7.第7章 第七章(1 / 3)

參加婚禮前,祁信陽去了趟周澧的茶莊。

茶莊位於杭州城郊的清靜地帶,三麵環山,一麵環水,依山傍水、環境清幽。後山上種滿了茶樹,綠得仿佛流油。

踏入大門,撲麵而來的便是各色茶香,令人神清氣爽。

大門左側是懸梯,懸梯下琴聲悠揚。身著青色旗袍的美女琴師正在彈奏古箏名曲《高山流水》,祁信陽怕這時候上樓會打擾到人家,於是站在一旁靜靜地聽了會兒。

周澧見她來了,立馬往樓下走,邊下樓邊歎息:“哎,你說可惜不可惜,你這後腳剛踏進來,人秦大師前腳剛走。”

“秦大師?哪個秦大師?是我一直很想拜見的那個秦雲晚大師嗎?”

“對啊,實在是太可惜了。”周澧將麵前的青花瓷杯用開水燙過,倒入新泡的荷葉茶,“你要早一步,興許還能見著他。”

祁信陽接過茶杯,抿了口,作無奈狀:“唉,可惜了。但沒關係,今兒沒碰著,沒準明兒就碰著了呢,這天底下的事,誰能說得準嘛,你說是不?不過奇怪了,他怎麼會來你這?”

“說起來有一段時間了吧。秦大師每周二、周四都會過來這邊表演茶藝,不過今天早早就走了,說是明天女兒結婚,有許多事要忙,可不能耽誤了。”

祁信陽聽後不覺好笑:“最近是什麼黃道吉日嗎?好多人上趕著舉行婚禮啊。”

“是嗎?”周澧不置可否。

婚禮當天。

鋼琴曲響起,主持人笑著走上台,接著用童話故事般的開場白請出新郎。周圍掌聲雷動,趙澤在一片歡欣鼓舞中走到大廳中央。

祁信陽看到,他同往常一樣精神抖擻,頭發梳得一絲不苟,穿著一身筆挺的黑色西服,表情緊繃、嘴唇緊抿,好似十分緊張的模樣。別人不知道,也許真的會以為他過度緊張,但她一眼就能看出,他這樣其實是激動。

因為,那雙好看的眸子裏有光,是她從未見過的。

趙澤笑著從新娘父親手裏接過新娘,向其深深地鞠了一個躬。待新娘父親轉過身時,祁信陽驚訝地發現,竟然是秦雲晚大師!

你說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想見時見不著,沒想見時卻偏偏能夠碰著。也不知她的烏鴉嘴是否開過光。

結婚進行曲奏響,新郎新娘在鋪滿花瓣的舞台上接受所有人的祝福。趙澤流淚表白,話語間無不是對新婚妻子的感謝與愛意。

那樣深意慢慢的愛,她再聽不下去。

白豨薟在聽完雙方家長致辭後,瞥到一個熟悉身影,在眾人皆沉浸在歡愉氣氛中時,偷偷地走了出去,眼神異常落寞。

他跟著站了起來。

白母不滿地扯了扯他的衣角:“幹嘛呢這是?”鮮少看見兒子失禮,有些驚訝。

“我出去會兒。”

“遇到什麼事了嗎?就快要敬酒了,你趕緊……”話還沒來得及說完,便看兒子站起來,跟著一個姑娘走了過去。白母好奇心起,立馬扯了扯身旁的秦嶼:“小嶼,小嶼,那是不是就你哥說的那個女朋友啊?喏,喏,就那個,怎麼不喊來跟我們坐一桌呢?”

秦嶼往舅媽手指的方向看了好幾眼,也沒看到有誰經過。而且他壓根就不知道白豨薟到底有沒有女朋友,有的話也不知道長啥樣好嗎!

真是一個頭兩個大,好想實話實說啊。

但是實話實說了,到時候算起賬來,肯定會被各方圍剿,吃苦頭的還不是他!於是隻能舔著臉撒謊:“對,就是她。誒,舅媽你別說哈,我嫂子長得還真不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