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著的唐染做了一個很奇怪且不可思議的夢,夢中的天地都是一片如血染一般的血紅,雲彩仿佛吸滿鮮血的海綿,流動間一片耀眼飽滿的紅色蕩漾著,仿佛隨時都會將吸納不住的鮮血灑落下來。空氣非常濕潤好像剛下過雨一般,滿鼻子漂浮的都是一種刺鼻血腥的氣味,隨便伸出舌頭仿佛就能品嚐到鮮血那刺激的味道。四周是一片荒蕪空曠的大地,土地鬆軟濕潤,踩在某些地方居然還能從土地裏擠出些許土紅的液體,凹凸不平的地麵橫七豎八的插滿這各式各樣鋒利耀眼的武器,黃金細劍,幽暗鐮刀,血腥巨劍,單手長劍等等。站在這片詭異的天地與眾多武器中間的唐染,感覺天地間一股強大的威壓死死的柔擠包裹著自己,並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滲透壓縮進入自己的體內,仿佛像通過這種方式將唐染完全吞噬,連骨頭都不剩。
血液仿佛被高溫烘烤著歡快的沸騰起來,急速的在體內膨脹流竄著,極快的速度頓時讓唐染感覺血管猶如刀鋒撕割一般的疼痛。但身體隨後便快速的適應了這種情況,疼痛的感覺飛快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充裕的舒爽,力量在體內澎湃的喧囂叫嚷。感覺身子非常的火熱,一股狂氣在心中突撞,好像要將唐染撕裂才能宣泄開來。
一把撕開上身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一片一片破布的衣服,身體上居然橫七豎八的遍布著令人恐懼震撼的巨大傷痕,好像是死戰而留下來張揚戰績的功勳。唐染將手裏攥成一團的衣服隨手甩開,揚起頭顱對著血紅的天空,感受著胸中的狂氣,張嘴一聲空曠嘶啞的嘶吼破口而出。這個嘶吼完全不是唐染平常的聲音,但此時它震得這片天地都微微的顫抖起來。
停止住嘶吼之後,此時的唐染微微環顧四周遍地的無主之劍,伸手拔出了一把閃耀著金屬光芒的無比巨大的雙手巨劍。這把拔出後被唐染單手高高舉起的雙手巨劍猶如碩大的門板一般,如果擋在身前完全可以將唐染整個身子全都遮擋住還綽綽有餘,這種即使是肌肉巨人也要雙手才能拿起的巨劍,真不知道此時的唐染擁有何等的力量才能將這把象征著死亡與戰鬥的殺戮攪拌機個單手舉起來。
瘋狂,孤傲,死亡。隻有這些字眼才能形容此時光著滿是傷痕的上身單手舉起如此巨大的巨劍的唐染。澎湃的狂氣從唐染身上噴擁而出,天地間仿佛隻有這一個也隻有這一個身影佇立著,無比的耀眼。
這個時候,血紅色的天空一聲驚雷傳遍整個空間,大地上血紅的土地開始湧起無數個鼓動的土包,土包被拱得越來越大,最後仿佛破繭而出的爬出無數看不清臉孔的人,這些人影從土地裏緩慢的爬出來之後抖了抖身子上血紅的土,然後隨手拔起插在身邊的武器,接著開始嘶吼,一聲起,數聲起,最後無數的身音從這無數的人嘴裏發出,彙出一股洪流衝向唐染,這些聲音仿佛宣戰的口號,無數的人突然加速,隨著聲音開始對單手舉劍矗立在天地間一動不動唐染發動進攻,猶如絕提的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