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溪竹徑直上了八十八樓。
作為夏家的小公子,夏溪竹在公司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因此剛一下電梯,他爸的助理就迎了上來,“小少爺,您怎麼來了?”
他爸的助理是個三十多歲的姐姐,叫溫茗,是個書中一筆帶過的角色。
她在整本書中的描寫就一段,夏溪竹之所以記得她,主要是關於她的那段描寫實在很有意思。
【溫茗聽見動靜,抬起頭來,然後就見董事長家那個煞星從電梯裏走了出來。隻一瞬間,便出了一身的冷汗,手中端著的咖啡一顫,灑在了手上,燙得她一個激靈,但還是咬著牙把咖啡放下,端出一張笑臉迎了上去,心裏煩得要死,麵前還是得做出一副欣喜的表情。】
“我來找我爸。”
夏溪竹看著她滿臉的笑容,看不出一點假裝的痕跡,不由感慨。
他們家不愧是娛樂公司,全員演技派。
“董事長在開會,您先在辦公室等他吧。”溫茗回道。
“好。”夏溪竹說著,跟著她向辦公室走去。
夏溪竹在辦公室坐下,溫茗則出去衝了杯咖啡端了進來。
剛放下,就見夏溪竹盯著她的手看了起來。
夏溪竹從小就是個臭不要臉的紈絝子弟,因此溫茗下意識以為他在耍流氓,剛想把手收回去,卻突然聽他問道:“你受傷了?”
溫茗聞言愣了一下,垂眸看去。
果然,右手虎口那兒紅了一片,應該是剛才被咖啡燙到時留的印兒。
“沒事兒。”溫茗說著笑了一下,連忙把手收到背後。
夏溪竹也沒多說什麼,隻是說雜物間應該有藥箱,讓她去抹點燙傷藥。
“好,我……一會兒就去。”
沒想到夏溪竹一聽,卻說道:“現在就去吧,這兒也沒什麼事兒,你不用在這兒陪著。”
話音剛落,就見溫茗的臉上閃過一絲訝異的神情。
夏溪竹看著她的表情,正思考自己是不是又ooc了的時候,就見溫茗衝他點了點頭,然後走了出去。
走到門口時還忍不住回頭看了他一眼。
夏溪竹:???
一直到出了辦公室,溫茗都還有些回不過神。
夏溪竹這個人被他們董事長慣得太狠,從小就是一副作天作地的大少爺作派,每次來公司都想著法折騰她。
不是讓她去六十裏外的養殖場給他買現擠的牛奶衝咖啡,就是要吃每天隊長得要死的春福記的點心。
平時別說關心她的傷,不給她弄點傷都謝天謝地。
今天這是怎麼了?
怎麼和平時有點不一樣?
夏溪竹自然不知道她的所思所想,無聊地喝完了一杯咖啡後就起身在夏健行的辦公室裏逛了起來。
夏健行的辦公室很大,裏麵的裝修低調奢華,雖然是娛樂公司,但牆上掛著大幅的中世紀油畫,桌上擺著傳統的白瓷花瓶,處處透著藝術的氣息。
牆角有一個櫃子裏擺滿了照片,夏溪竹好奇地走過去看了一眼,都是他耳熟能詳的明星。
有些還是他從小看著他們電影長大的。
夏溪竹看著他們的照片,心中一陣激動。
直到這一刻才無比清晰地感覺到,自己身後有多粗的一根大腿。
正看得認真時,就聽門口處傳來一陣開門聲。
夏溪竹扭過頭,然後就見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男人看起來四十多歲的模樣,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看起來沉穩莊重。
不用猜,也能看出麵前的人是誰。
夏溪竹看著麵前的男人,別別扭扭地喊了句,“爸。”
畢竟對於他來說,夏健行還是第一次見麵的陌生人,因此總覺得別扭。
不過夏健行並沒有注意到,隻是有些憂愁地皺起眉來,“你怎麼來了?又出什麼事兒了?”
夏溪竹一聽這話,便能猜到自己以前在他麵前是什麼樣子。
於是露出一個痞痞的笑,走過去扶著他坐下,主動給他捶起來肩來。
“沒出什麼事兒,我就是想你了。”夏溪竹嘴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