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琛把人摟進懷裏溫聲笑道;“沒良心的小丫頭,還不是怕你累著。”
兩個人又說了好久的話,蘇語凝這才戀戀不舍的看著慕容琛離開的背影。原本慕容琛確實是想來回往返,可是軍營離城裏太遠,來回走就要耗上好半天,他一邊要忙新兵又要琢磨武器的,蘇語凝擔心他身子受不住這才不讓他來回往返。
慕容琛去了兵營後,蘇語凝在書房裏拿著圖紙仔細琢磨著,南境武器的破解之法。用畫筆不停的勾勒著自己腦海中的畫麵。畫著畫著,蘇語凝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另一邊快馬加鞭趕到新兵營的慕容琛,終於見到了自己的副將。
“末將見過王爺。”慕容琛連忙把人扶起身,用手拍了拍副將的肩膀,“兩年不見,這盔甲穿你身上到是越發不合身了。”副將到是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道;“和牟遠和靳寒江打了幾仗,之後這都是後勤修的。”
“聽聞王爺喜得麟兒,末將可是很替王爺高興呢!”聽到手下提起蘇語凝,慕容琛嘴角的笑意不加掩飾,“也是讓她受了些罪的。”
隨即話風一轉,“這兩年兄弟傷亡如何?鐵甲軍裝備如何?前線穿的盔甲可還有什麼弱點,武器方麵強弩如何?”
聽到這些話陳副將不由得輕歎了一口氣,“新盔甲到了之後傷忙減了不少,我回來之前那針對騎兵的武器,也多虧新盔甲心口的護心鏡了,不然末將這條命早就交代了。”
慕容琛聽後有些疑惑問道;“內襯沒有損毀嗎?沒有磨破皮嗎?”陳副將有些茫然無措,“沒有啊?和靳寒江那一戰,還得虧新盔甲了。”
“王爺,我和你講這靳寒江用2000兵馬想把我們引走,還好老宋反應快,要不然就讓他得手了。”
慕容琛拿著茶杯有些驚訝,“2000引你們出城?可是在南淮河那裏?”陳副將點了點頭,“王爺你給老宋拿的錦囊妙計,還真派上用場了。我們假意迎戰,這邊我們剛出城,他後麵就跟了強弩,要不是老宋三弓強弩擺在陣前,保不齊就完了。”說完自己還癟了癟嘴。
慕容琛拿著茶杯聽著陳副將的話,腦海裏卻會想起那日蘇語凝雙手捧著臉,讓影越按照她寫的字條排兵布陣。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這招蘇語凝用了,隻是當時蘇語凝畫了三個區域。
其中一手就是,即使對方假意迎戰,無論是先頭部隊還是側翼輔助攻城都會是主力部隊。
“看來牟遠和靳寒江他們二人分歧不小啊?”慕容琛的喝了一口溫茶。陳副將是個大老粗也沒想那麼多道;“可不嘛?”
“老宋後來還說呢!要不是側翼沒想打,我們啊……。不過當時,我們發現側翼有人時,也沒敢戀戰,忙著讓人撤回來了。”
慕容琛驀然想起,蘇語凝的最後一手是,橫渡河口!慕容琛連忙問道;“河口那裏老宋怎麼安排的?”
說完老陳撓了撓頭,有些開心的低聲笑道;“那幫孫子想趁我們守城的時候,通過河口進來,老宋親自帶兵在那埋伏了整整三天,一頓箭羽過去,全老實了。”
“之後河口那裏加了好幾隊巡邏,我回來的時候,老宋把那個口子給炸平了。一來總有鄉親想從那裏上山,山路崎嶇不安全,所以上報先帝。先皇同意後我們就給炸了。二來,這靳寒江輸了一次之後惱羞成怒差點從那裏直接發起總攻。不過好在地形不合適加上後續援兵問題,他自己撤兵了。”
慕容琛渾身冷汗的看了眼自己手邊的包裹,“老陳你不覺得,這個打法很熟悉嗎?”
陳副將摸了摸自己胡子,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像東臨前太尉的打法又不像。”
“老宋也說了,如果是蘇哲,河口那裏他絕對不會派兵,隻會在渡口那裏,利用水庫和我們打。可是,按照蘇哲那副慈悲心腸,隻會選擇……。”
“絡涯穀。”
“絡涯穀。”
二人異口同聲,卻都會心一笑。慕容琛放下手中的茶杯,溫聲笑道;“真是有點懸了,靳寒江若把蘇哲研究透了,南疆距離失守也不遠了。”
“絡涯穀地勢特殊,易守難攻暫且不提,敢在那裏設伏,最要先解決的就是武器和騎兵不暴露。可是……王爺若是你,你怎麼解決?”
慕容琛抬起手按著桌子上的包裹道;“我有些遺憾,在嶽父生前不能和他老人家促膝長談。”陳副將也有些感慨的搖了搖頭,“這蘇哲領兵打仗如此優秀的人物,竟然無辜冤死,也是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