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前的慕容琛特意換上衣服,仔細確定身上沒有血腥味道後,這才踏入房間。一臉擔憂的問道;“上官大夫,語凝情況如何?能否撐到解藥到來?”
看著蘇語凝麵色蒼白,雙眼緊閉的樣子若不是看著被子的起伏,他差點以為他要就此失去她了。
上官靜妍則是一臉疲憊,握著蘇語凝的手腕,輕聲說道;“吸入的不是很多,但是毒性太烈。下毒之人非常了解王妃的身體情況,她知道這種藥,別人怎麼接觸都無事,唯獨對患有咳疾的王妃,是致命的。”慕容琛聽到這話後,手緊緊的握著,“語凝還能撐多久?”
上官靜妍也是一臉哀傷,有些愧疚的說道;“一天!再沒有解藥,銀針恐怕也無法阻斷毒性蔓延。”
沉默許久後的慕容琛,看著蘇語凝臉色蒼白的樣子,緩緩的問道;“藥人的血,可否能讓她毒性延緩發作?”上官靜妍有些驚愕的起身看向慕容琛,又看了看昏迷不醒的蘇語凝道;“藥人?”
看著慕容琛肯定的點了點頭,上官靜妍下意識的看向了一直在自己身邊,給自己打下手,又給蘇語凝擦身的白鹿。眼睛眨了眨,“能是能,但是王妃的情況需要服用配合紅山參。”
上官靜妍的語音剛落,慕容啟就推著輪椅進來,溫聲說道;“紅山參我帶來了,解藥我也帶來了。”轉頭看向慕容琛道;“阿琛放了何將軍。”
“你放心被你掛牆頭的何銘澤已經試過藥了,現在已經蘇醒了。隻是被你掉在城門上,體力還未恢複。”
慕容琛神情緊繃的示意影越去釋放何銘澤,自己接過解藥以及紅山參後,眼神帶著一絲疑惑的看向慕容啟。
一個時辰後,確定蘇語凝毒性以解後,上官靜妍這才離開王府。
“二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是你來?”慕容啟拿著茶杯溫聲笑道;“說來也是魏家的緣由在。”
“當年文氏戰敗蘇哲之時,人被分出了好幾波。其中一波拿著當年從文氏分出一波財寶中得到一塊私印。”
“這塊私印本也沒什麼,但是卻是開啟東臨皇家寶藏的鑰匙。東臨先帝生前一直命令蘇哲暗中追查這枚私印的下落。”慕容琛則遲疑緩緩說道;“隻怕,那壁畫中記載的一個男子拿著盒子離開之後就下落不明,應該就是這個所謂的私印吧?”
慕容啟放下手中的杯子,“的確,你不是已經截獲了暗探發給趙瑞的密信了嗎?”慕容琛則是笑笑不語,“何家魏家甚至於是冷家,他們要找的就是那枚私印?”
“還是說,那枚私印是開啟火樹銀花的鑰匙呢?”
慕容啟看了看自己弟弟,無奈一笑,“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
“的確,這是蘇哲和先帝此生最大的一次失誤。當日和文氏對峙的一位將軍,不聽勸告執意帶一組人馬強闖陣中,之後不幸被殺。而這一組火樹銀花就落到了這個神秘人之手。”
“老三想看看,這個神秘人會不會就是魏洲。冷然,趙瑞甚至於是耶律齊。”
“但是查了一圈,魏巡的可能性很大。”
慕容琛抬頭看向床榻間,“可是這和語凝中毒有何關係?冷然自從來到這裏後,一直都在關注範圍內。至於魏巡……。”神情一轉,“魏意柔最多知曉語凝碰不得花生……。”
“不對有一個人,她知道語凝的身體情況!而且還可以針對性對語凝下毒!”
慕容啟也反應過來,有些訝異,“路佳有那麼大本事,可以操控何潞雪下毒?這也太夢幻了吧?”
“不夢幻,路佳提供毒藥,趙妍作為轉交人,有魏意柔這個皇後在,有什麼不能成功的呢?”
慕容啟神情緊繃,端起茶杯溫聲說道;“何潞雪你打算如何處置?”
“畢竟,是功臣之女,不要太過為好。”慕容啟的話慕容琛淺淺一笑,“我對何銘澤有言在先。”短短幾個字直接把慕容啟企圖求情的話婉拒。慕容啟無奈的點了頭,也沒說什麼隻是看著自己麵前的屏風,“蘇語凝昏迷不過一日你就這般,真若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