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琛滿身疲倦的坐在隔間裏,手上拿著佛珠不停的轉動著。對著身後的影越問道;“那個女人還活著嗎?”銳利的眼神如同刀子一般的看著暗室的方向,周身的氣場的讓影越險些認為自己身在冰窟。躬身說道;“還活著。”
“隻是今日二王爺去過之後,她狀態不對勁。影一為了防止她自盡,解藥一直沒有給她服下。”
慕容琛的手指不停的敲打著桌麵,“陛下一直沒有把賜婚聖旨收回嗎?”影越搖了搖頭,表示沒有聽到消息。
實際上,這幾日慕容琛一直是在蘇語凝的床前處理著朝中之事的,外麵也因為何潞雪的行為更是議論紛紛。更有甚者,直接有人下了賭注,說齊王和隻怕是活不過了……。慕容琛拿起手邊的溫水,思緒陷入沉思。
“皇後那邊如何?我們的人還無法接近嗎?”影越聽罷搖了搖頭,“有,但是,屬下推斷應該是陛下刻意留下的。”
放下手中的杯子,慕容琛看了看外麵的天色,站起身伸了一下懶腰,“把東西給張禦史送去。時間也不早了,你們也早些休息。”
略顯疲憊的慕容琛關上房門,轉身去了浴池洗漱去了。泡在溫泉水裏,慕容琛的思緒萬千。
其實現在的慕容錦和前世的自己沒有什麼區別。許是都仗著自己身上那些皇子身份,以為天下所有女子都會如同何潞雪那般,隻要他們招招手她們就會不顧一切。
可是自己和慕容錦的生活裏,獨獨出了兩個特例。一個從天之驕女到家破人亡的千金小姐,一個是性格張揚的商戶之女到皇子側妃。兩個完全不同的人,卻一前一後的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後宮生活了兩年……。
最後一個用最慘烈的方式離開,另一個卻因為外界的指點,慕容錦的冷落心碎而死。
想到這裏慕容琛露出一絲笑意,“這個世上本就有些不公平的存在,你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她該受的。”
第二日一大早,來往行人就發現道口之間,一個身穿整潔衣服,卻昏迷不醒的女子,被人放在館驛門口。有人認出了是前幾日消失的何潞雪,一時之間眾說紛紜……。
中午時分,慕容錦得知消息時一時之間有些看不懂慕容琛的意思了。豈止是他,就連蘇語凝都有些疑惑。
靠在靠枕吃下最後一口粥後有些試探性的問道;“夫君是想利用輿論,讓何姑娘自己心甘情願赴死嗎?”慕容琛把碗交給身後的落梅後,揮手讓所有人下去。
扶著蘇語凝緩緩躺平後,輕聲說道;“她和魏家的婚事是太後所賜,陛下也允了不說。她現在更是以縣主之禮操辦的婚禮,我若殺了她,容易讓魏洲抓到把柄。”
“就算有她毒害你先例在,即使不是何家的女兒,陛下也會向我發難,所以,我把消息傳出去,現在又把人放回去,這一擒一縱之間,何潞雪的名聲也都毀了。”
“而且,館驛裏那些女醫摯可以證明她的清白不假,可是她那日穿著嫁衣和你在雨中對峙,又有你被她下毒之先例,就算魏家敢娶,她何潞雪日後的日子,是要頂著對別的男子自薦枕席,意欲強嫁的名聲。”
蘇語凝聽罷眼神帶著一絲笑意道;“你就不怕何潞雪死後,自己的名聲有損嗎?”慕容琛握著蘇語凝的手淺淺一笑道;“不管如何,她至死都必須背著這個惡名!”
“天下人均可見證,那段時間她總來王府無理取鬧在前,毒殺王妃在後。如今王妃一直未曾蘇醒,她卻安然無恙的回到館驛,任誰都不會放過彈劾他們家的機會!”
“趙瑞這幾日一直在禦書房和陛下交涉此事,過不了幾日,就是她何潞雪的死期!”語氣十分篤定。因為不管何潞雪嫁與不嫁,都已經是臭名昭著了……。蘇語凝麵露微笑,“那我何時能在外界眼裏蘇醒過來啊!”
慕容琛看著蘇語凝蒼白的麵色,有些心疼道;“十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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