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學那王莽是嗎?”慕容錦出言打斷了。慕容錦此刻雙手青筋暴起,沉聲說道;“傳朕旨意,即刻逮捕孫氏剩餘族人就地正法!”
“太後孫氏,謀逆犯上,朕感念太後生養之恩,著幽禁慈安宮。”話落渾身似無力一般靠在牆壁上。
“時間太晚了,皇兄還是早些回宮休息吧!”
慕容錦擺了擺手,“我今夜想放縱一下自己。”看著四方風景,“這裏的風景確實比城內的風景好看……。”
慕容琛看了看臉色蒼白的蘇語凝,又看了看頹廢的慕容錦,“附近有個驛站,讓禦林軍辛苦一夜吧!”
若是沒有慕容錦突然來這裏,自己早就帶著蘇語凝過去了。
馬車裏,蘇語凝剛剛吃完治療咳疾的藥,氣息尚不穩定,麵色略顯蒼白,抬起手無聲的握著慕容琛的手。
慕容琛把人摟進懷裏,嘴角泛起一絲苦澀,“現在真的沒有人可以製衡魏家了。”
“魏家之事不能急於求成,我們慢慢來……。”蘇語凝勉強打起精神寬慰著慕容琛。
到達驛站時,慕容琛吩咐了小二幫蘇語凝準備些熱水後,自己又去了趟慕容錦的房間。
出乎慕容琛的意料,慕容錦坐在桌前擺弄著一個成年男子手指長大小的鐵塊。
“這麼晚了,還不休息?”
慕容錦苦澀一笑,從自己懷裏掏出一個白色瓷瓶道;“曾幾何時,我特別痛恨這些安神藥,可是現在也隻能用了。”說完倒出一粒,端起旁邊的冷水飲下。
“在行宮那一晚,我甚至還抱著一絲幻想,一切不過是個誤會,等我回宮便能解釋清楚一切……。”
慕容琛沒有說話,隻是無聲的看著慕容錦拿起酒杯如同灌水一般的喝著酒。
也不知慕容錦到底喝了多少,喝到最後也不知道是安神藥丸的藥效上來,還是醉酒睡著了。看著清影把慕容錦扶上床榻後,自己也轉身回了房間。
蘇語凝坐在桌子旁邊,穿著一身乳白色的寢衣,披著慕容琛的披風,拄著腦袋昏昏欲睡。聽到門打開後,蘇語凝睡意朦朧間起身,“陛下睡了?”說完自己還打了一個哈欠。
慕容琛有些心疼的握著蘇語凝的手道;“不是說別等我了嗎?”
蘇語凝扁了扁嘴,“你不在我,我實在是不敢睡。”
許是經過了一次兵亂,慕容琛明確感覺到這兩日蘇語凝即便在昏睡是也是不安穩,低頭看著在自己懷裏睡著的女子,想起今日自己收起的那瓶藥。那是上官靜妍離開之前新配置的治療咳疾的藥。蘇語凝因為這幾日心焦的原因,致使咳疾加重。手下意識的握著蘇語凝略顯冰冷的手。
不知道過了多久,蘇語凝隻覺得自己周身很溫暖,睡夢中不自覺的露出一絲笑意,手也下意識摟緊了慕容琛的腰間。
一直未曾合眼的慕容琛看見這一幕,嘴角也不自覺勾起一絲笑意,大手一揮把蠟燭滅掉後,摟著懷中的女子香香甜甜的睡了。
館驛之中,何潞雪看著床頭前上的信有些不可思議。“皇後娘娘為何這麼做?”
眼淚無聲的掉落在信紙之上,情緒崩潰間,何潞雪把信撕的粉碎,雙目通紅的看著被自己撕碎的信紙,何潞雪仿佛失去了力量一般渾身無力的坐在地上。
因為何潞雪是被新兵營從破舊的館驛之中救出的,關於她那十日是怎麼過的,天下皆知,且流言甚囂塵上。
有的百姓對此歎息不已,有的則覺得這是何潞雪意圖強嫁齊王的報應。許是魏意柔為了自保,竟然允許這些流言發酵……。
驛站裏,蘇語凝是被禦林軍換防的腳步聲喚醒的,帶著一絲起床氣,小手還不自覺的又放在慕容琛身上,眼睛還沒睜開就迷迷糊糊的問著身邊的慕容琛,“什麼時候了?”
“卯時一刻。”
慕容琛的這句話成功讓蘇語凝驚醒,連忙起身要去找衣服,抬手攔住女子的動作,“他說,今日他想靜靜。”
“然後讓人去安撫了大臣的家屬去了。”蘇語凝有些困倦的停下動作,似是有些茫然道;“我好像忘了件事!”
“但是,是什麼我給忘記了……。”
慕容琛枕著雙手,看著蘇語凝略顯茫然的樣子,忍不住笑道;“確實是忘了一些事。”
蘇語凝眨著眼睛低頭看著一直不曾起身的慕容琛,咬了咬唇瓣,“你也不提醒我一下!”
“問題是我也是剛想起來!”內心則是暗暗道;“才怪!”
“那小家夥還真得在二哥家呆幾天,新府邸還得放放幾天空氣。”蘇語凝聽到後這才放下心,此刻衣服也不想穿了,蓋著被子想繼續睡。隻是頭剛沾上枕頭,隻感覺自己身邊的慕容琛突然動了……。
樓下慕容錦雙眼無神的轉著手中的杯子,看著眼前內侍送來的奏折,慕容錦更是覺得疲憊不堪,靠在椅子上,有氣無力的對著身後的內侍道;“傳朕旨意,皇後魏氏保護皇子有功解除禁足,魏國公領兵平叛有功,其子封子爵。魏國公加封丞相。”
慕容琛預備下樓時就聽到慕容錦這番話,手下意識的握拳,心中暗道;“從沒有實權到實權大握的丞相,這魏家當真是權傾朝野了……。”
走下樓梯,慕容琛看著慕容錦語氣有些無奈,“羅大人即將和魏家結親,不如再給一份恩賞如何?”
“羅文傑我已經加封他為禦史中丞,她的女兒也是以正妻之禮操辦婚儀的,就是這個何潞雪……。”
慕容錦有些為難了,慕容琛到是微微一笑,“貴為丞相的魏大人一定不會在意,自己的兒子多個妾室吧!”話落慕容琛神清氣爽的給自己倒了杯水,他就是想惡心一下魏意柔,順帶也想借何潞雪的手,除掉這個前世害死蘇語凝罪魁禍首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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