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的早上,聽著敲鑼打鼓的聲音,蘇語凝有些茫然的站起起身,順手把手中的書放在桌子上。“今日是什麼日子?怎麼這麼熱鬧”
“回娘娘的話,今日是魏家二爺成親的日子。”
聽著白鹿所言,蘇語凝這才緩過神,接過白鹿手中的衣服,輕聲說道;“瞧著我這記性,請柬都送過來了,我還給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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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羅府外麵騎著馬的魏成傑,身後站著的正是雙眼無神的何潞雪。一襲粉紅色的衣服,襯托著蒼白的臉色,讓人總是忍不住的心疼。發髻上戴著單邊步搖,在夏日裏的暖風吹動下緩緩搖晃。遠遠望去仿若一陣風,就能把她吹倒。
羅家嫡女出嫁十裏紅妝是必然的,周圍百姓紛紛議論道;“這和當年齊王殿下迎娶王妃一樣的排場吧!”
一直看著熱鬧的人群則對著剛才說話是男子道;“那不一樣,當年齊王殿下婚禮表麵上是借當今太後的手操辦的,實則每個細節都是王爺親自敲定的。”
“那紅毯都從館驛鋪到當時王爺的府邸了,那場麵,最後還是殿下用親衛維護人群。”
一直站在原地的何潞雪聽著周圍人的話,眼角的淚不自覺的滑落下來。明明是夏日暖風,可是此刻的她卻如同站在冰天雪地般,隻覺得寒風刺骨……。
一群人說著話,顯然是沒有注意到何潞雪的存在隻是繼續說著當年的盛況。
“那你們說,這羅家嫡女出嫁得用什麼做踏腳上轎子啊!當年齊王給王妃用的是榕樹做的踏腳上的轎子吧?”
“好像是,聽說是齊王請了個吉祥人特意做的。”人群中議論紛紛的話,如同一把鋼刀一般狠狠何潞雪的心上。其中有個女子道;“這榕樹的可是最難求,這意義也更難得。”
男子回頭一看女子嗬嗬一笑,“對啊,那是自然。按照傳統習俗,女子出嫁的踏腳是必須要有的。那需踏腳綁上紅繩,女子在上花車之時必須踩一腳,寓意夫妻綿長,恩愛白頭。傳說當時王爺親自挑了許久呢!”
“想想當時的場麵,就連當時和齊王妃一起嫁入南嶽的趙良娣都不曾有過這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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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子出來了。”
眾人隨著這句話不在談論當年之事,隻見魏成傑牽著一身大紅嫁衣的女子從大門口出來。
也不知道羅瀟瀟到底和魏成傑說了什麼,最後何潞雪居然被當成了踏板,跪在地上被羅瀟瀟狠狠踩在腳下。在臨上花車之際,羅瀟瀟拿著卻扇,眼神帶著一絲嘲諷,輕聲的對著腳下的何潞雪道;“你也不想想,你都髒到骨子裏了,居然還惦記著別人的夫君。”
“何潞雪我若是你,我定然自己給自己一個了斷,全了自己的名聲。”羅瀟瀟的這句話如同一把鋼刀一樣狠狠的紮進何潞雪的心裏,何潞雪想起身對著羅瀟瀟說話,可是奈何羅瀟瀟故意把全身的力氣壓在何潞雪身上。力氣大的甚至是差點讓何潞雪摔倒。
魏成傑看在眼裏,眼睛裏飛快的閃過一絲厭惡,清了清喉嚨,溫聲說道;“和她囉嗦什麼,別為了不值當的人耽誤了時辰。”
慕容琛下朝回來時,已是中午。滿身疲憊的慕容琛看著抱著團子在門口曬太陽的蘇語凝,終於露出一絲笑意,“今日他到挺乖的,居然沒鬧。”
一邊說著一邊接過奶團子,蘇語凝聽此捂嘴偷笑,“今日早上開始,他就一直這樣,手指著門口咿呀呀的。”
慕容琛抱著孩子溫和一笑,看著趴在自己的身上的奶團子,輕聲說道;“今早我出門的時候我估計,是被他瞧見了。”
看著孩子肉嘟嘟的小手,慕容琛臉上的笑意卻在一點點的散去,“這幾日你和謙兒暫時先別接觸外麵的孩子了。”
“最近京都流行痘症,前幾日雖然攔截了不少那個女人的暗地送來的衣服,可是說到底還是不要大意。”
“這幾日讓王府的人多把房子做些消毒,免得出了事。”聽到此話的蘇語凝也是無奈的點了點頭,“那這幾日我讓白鹿他們多備些藥材,有備無患。”
“他今日怎麼這麼黏著你,往常他可不這樣的。”小奶娃聽到這話立刻轉身看著自己的娘親,那雙和慕容琛極像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小手無意識的握拳塞在嘴裏,蘇語凝這才發現奶團子竟然把口水全蹭他爹身上。
眼見的慕容琛眉頭緊皺,蘇語凝看事情不好連忙把孩子從慕容琛懷中抱了出來,“趕快去換件衣裳,等會還得去丞相府呢!”
慕容琛低頭看了看前襟的口水,又抬起頭看著還在蘇語凝懷裏吐著泡泡的奶團子,嘴角扯起一絲笑意,“行,我先去換衣服。我看這小家夥這幾日估計是又想挨訓了。”
看著慕容琛走進內室,蘇語凝這才低頭嗬斥還不懂事的奶團子道;“你怎麼這麼淘氣啊!”
“才給你扳過來隨意發脾氣的毛病,怎麼又添了這麼一個習慣。”
慕容琛在內室,就聽著蘇語凝嗬斥著奶團子的語氣,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一邊換著衣服,一邊回想今日落雨擺平那些謠言之時,稱又不知道是誰意圖傳言說王妃與王爺的感情也不過如此,王妃身陷囹圄居然隻顧孩子。
雖然那人聲稱,讓他傳話的人戴著麵紗遮麵,一時之間看不清樣子,但是那人手腕處的水玉閣的鐲子卻讓他無法忽視……。
換好衣服的慕容琛剛出內室,就看到蘇語凝已經把孩子哄睡著了,一旁的乳母剛想接過孩子,卻被蘇語凝委婉的搖頭拒絕,“不能總是這樣,這段時日也該他斷夜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