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站在封後大典上的李婉歌沒有任何開心的跡象,早在自己踏入這個皇宮之時,眼前那個男子就告訴了自己,“你無奈,朕也無奈。”
“你別無選擇,朕也同樣。你既然投了魏氏就該知道,後果是什麼!”
“皇上誤會了,我沒有要和陛下為敵的意思,我來也是被逼的,皇後娘娘的家人扣壓了我父親,我別無選擇,我隻想救父親的。”
慕容錦聽到這話嗤笑道;“朕也可以告訴你,她們魏家從來不是個信守承諾的人.思緒收回,看著站在右邊一身玄黑色親王禮服的男子,此刻的李婉歌不在有當日那種心動的感覺,有的隻是無限羨慕那個,她在大殿上看到的那個女子。
李婉歌停在妃嬪後麵,望著那個讓自己曾經無限向往的男子,不經意間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墨綠色禮服,眼角的淚無聲的滑落。
魏意柔強撐著身體走向祭壇,一點點的按照規矩完成冊封典禮。轉身之時,魏意柔看著跪在地上的王公大臣,沒有冊封皇後的欣喜,有的隻是無限苦澀。
這一切,如果沒有那個李婉歌和於寶珠在的話,她定然是開心的不行的..。
封後大典持續到下午才結束,慕容琛牽著因為跪地時間太長,有些一瘸一拐的蘇語凝一些心疼不已的開口道;“隻顧著好看,不把護膝戴上,現在遭罪了吧?\"
“明知道她是個小心眼的人,況且那底下還有她看不順眼的人,你還不長記性!”
蘇語凝單手捂著膝蓋,癟了癟嘴,眼圈也帶著一絲微紅,“我哪裏知道她會擺那麼大的譜啊!\"
\"我到還好些,就是皇貴妃她是半蹲著的,我估計要不是因為這是答謝禮,她非得讓我們跪上她氣消為止。“蘇語凝說話間,慕容琛已經把原來的牽手動作換成一手攬著蘇語凝的肩膀,一隻手挽著蘇語凝的手臂。
慕容琛略顯無奈的開口道;\"她是解氣了,讓你無端遭罪,我看著心疼。\"蘇語凝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好啦!我修養幾天就好了,再者你給我備的護膝太厚了,若是給她看出來,遭罪的可就不是我一個人這麼簡單了!”
“到時候就會說,齊王夫婦對皇後不敬,有這個把柄在落在魏氏手裏,還有我們好日子過嗎?\"
“越是這樣的場合,我們越要謹慎一點才是的。”
聽了蘇語凝的話,慕容琛略顯無奈的搖了搖頭,“你總是有理由,最後受罪的還是你自己。”二人就這樣慢慢的走著。
沒辦法,蘇語凝的膝蓋經過凍傷後留下的後遺症遠比外人看到的更嚴重,再加上生產後的那段時間一直奔波,讓本來有舊傷的膝蓋更嚴重了。原本一直用針灸治療的,結果因為今日這般,腿疼又嚴重了不少。
站在房廊處看著眼前這一幕的李婉歌,眼角不自覺的流出一滴清淚,回想起那個讓自己驚豔的抬頭,再想起他雙眼充滿著無限溫和的看著手中的香囊時,她就一直好奇,究竟是怎麼樣的姑娘,居然把那樣一個男子,迷得神魂顛倒。
在東鄉那段時日,她曾經偷偷的看過他的背影,遠遠望去時,隻見他一身米藍色披風的站在房簷下,拿著手中似是剛買的撥浪鼓來回搖著。那種幸福的笑意也感染了自己他甚至還和自己的護衛開了個玩笑,結果,把那個護衛到是給弄的害羞了不少。
直到看著二人的背影完全消失,李婉歌這才收回視線,自己不能和慕容錦口中的那個不顧自己家族和父親生死的何潞雪相比,自己要救父親。
所以哪怕是再喜歡,自己也不能去爭取。所以即便,那個男子自己真的很喜歡。
不知不覺間已是深夜,可是南嶽的皇城此刻確實風聲鶴唳的。
此刻的椒房殿內,慕容錦單手捂著被魏意柔刺傷的手臂,眼中的諷刺絲毫不加掩飾此刻齊王府內,原本已經入睡的夫妻二人,被皇宮內侍傳來的消息震得再無睡意。
慕容琛穿著一身用金色繡線鉤織的米色衣服,腳步顯焦急的來回走動,神色略顯擔憂的開口問道;“陛下怎麼會被皇後刺傷的!你把話給本王說清楚!還有陛下此刻傷勢如何!”
皇宮內侍此刻也是神色慌張的跪地道:“這個奴才也不清楚,隻知道陛下進入椒房殿後,就直接去了小榻之上,就讓奴才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