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時刻,遠處雲層之中一點紅色遁光閃現。
“咕~”
隨之,一道嘹亮的鷲鳴聲傳來,盤旋在束菲島的上空。
幾個呼吸的功夫,一點遁光幻化成一道龐大的身影,疾馳到島嶼的十餘裏外,被一位修士給攔住了去路。
“弟子俞成見過峰主,職責所在,還請峰主出示令牌。”
這是一位青年修士,年若三十許,但一身修為卻是來到了練氣八層。
觀氣息可知,他的根基也是頗為紮實,散發著淩淩凶悍之意。
青年修士看著眼前的火屬性靈禽和其上站立的修士,臉上滿是敬重之意。
“應有之意。”
被稱為峰主的,便是離開火岺島後一路疾遁而來的許昭玄了,他讚許的看了一眼這位練氣子弟,伸手射出一枚黑色令牌。
叫俞成的青年修士接過令牌後,亦是拿出一枚小了些許的黑色令牌,隨後連連打入數道法訣。
很快,他恭敬的道:“峰主,請,伍師叔在泣血大殿。”
許昭玄攝回身份令牌,向俞成點了點頭示意之後,火羽鷲立即遁光閃起,身影漸漸消失。
原先駐留之地,一個玉瓶飛懸向俞成。
他狐疑的抓入手中,瞬息間便想明白了其中的緣由,向遠去的遁光遙遙一拜:“弟子謝過峰主。”
足足三息時間,俞成才直起身軀,打開玉瓶一探,眼中被狂喜取代。
此時,許昭玄駕馭著火羽鷲出現在一處巨大的殿宇前,其建立位置,正是泣血黑鴉巢穴所在。
上下打量了一眼,他將火羽鷲納入靈獸貝後,沉穩的踏步而入。
普一進入,入眼之處就是一塊有一百五十丈高的巨大凸岩,其上依舊有密密麻麻的洞穴,被修士打造成大大小小的洞府,有一些練氣子弟在進進出出。
而殿宇隻是將整個凸岩籠罩,卻沒有一處相連的地方,從血煞之地吹襲到岩頂的狂風呼嘯不止,盤繞在大殿之內。
沒有驚異之色,許昭玄踏著遁光一閃,就站立在了巨岩之巔。
他向著一位老者抱了抱拳,沉聲道:“見過伍師兄。”
“嗬嗬,師弟,同門師兄弟之間就不要這些虛禮了。”
伍姓老澹笑的點點頭,伸手虛托了一下。
老者名諱伍佰巍,寸頭華發,容貌卻似壯年,是一位築基八層的體修,一身淩冽氣息宛若煞魔。
但他和尋常的體修不同,而是由煞氣入道。
“師兄說的是,倒是師弟矯情了。”
許昭玄從善如流的回了一句,一抹儲物貝,遞出幾個玉瓶後,接著道:“這些是師兄要的定煞丹,是由方師姐煉製的。”
乍然聽到定煞丹,伍佰巍喜意狂湧。
他雙手一拂,將玉瓶置於手中,不做作地一一打開,猛吸了一口氣道:“就是這個味,二階極品定煞丹,勞煩師弟帶來。”
….他沒有任何顧忌,灑脫無比的展露著自己的情緒,足足過了十餘息時間,才按捺下躁動。
“師弟,除了給我送丹藥,還有其餘事嗎,亦或宗門有什麼交代?”
顯然,伍佰巍拿到丹藥後,要迫不及待修煉了。
“宗門沒有下什麼命令,但我要在血煞之地孵化一些靈蟲。”
許昭玄也沒有拐彎抹角,將自己的來意道出。
過去幾個月,他早就把世尊禦蟲法參悟透了,身上的靈蟲卵被施展此法術後,都放置在雷戒中孵化了。
為此,他特意跑了幾趟功績堂和火岺坊市,耗費了足足十餘萬靈石購買了各種靈蟲孵化所需的靈物,以期能增加潛力。
所幸,火岺坊市舉辦過一次盛會後愈加的繁華了,靈物的購買還算比較順利。
而這次到束菲島,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為了孵化血淵螟蟲。
“我還當什麼事,你自己下去吧,隻要不觸碰那些禁製就成,師兄我就先走一步了。”
話音未落,伍佰巍用力一踏,向著血煞之地的山口直接躍下。
他的修煉之所,就在血煞海的一處岩壁的洞府中。
也正是因為可以日夜吸收煞氣提升體魄,他才選擇駐守束菲島。
許昭玄和這位伍師叔打過些許交道,知道其為人處世的秉性,並沒有阻止,亦不會感到不滿,間隔數息時間後施施然的一躍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