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極宗在紅蝦海,已然成為了一方強大的勢力,誰也不敢小覷。
畢竟,誰都知道,虛極宗還有一尊三階後期龜類大妖存在,雖未曾在外界露過真身,卻得到了其他勢力的證實。
所以,安胡風對身前的洪師叔敬重無比。
能得到召見,就是在寒冷刺骨的風雪中站立數個時辰又何妨,
何況,今日有要事。
「吟~」
突兀地,一聲細細龍吟,自許守平的身體中發出,劍勢蓬發,劍氣浩蕩,卻束縛在半丈之內。
下一瞬
眸光一瞥,劍勢隨著眸光向著安胡風一罩。
看似清風撫月飄飄柔柔,實則一丈距離瞬息既至,無數劍氣斬在安胡風的護體靈光上。
「喝~」
低喝一聲,安胡風半步金丹的修為不敢保留分毫。
體內法力激蕩之間,「轟隆」聲炸響一起,金色護體靈光大漲。
同一時間。
他的背後,一隻彷若蠻荒巨獸蠻金巨象的虛影浮現,象鼻一甩之際,將身軀密不透風的裹住。
「鏗鏗~」
劍氣和金芒相擊,脆鳴陣陣,卻沒有一絲靈力風暴席卷溢出。
仔細一辯就能發現,所有靈力風暴出現的一個刹那,就被可怖的劍勢給絞滅成虛無。
「卡察~」
「嘩啦~」
在巨像虛影開始崩裂,金芒將要斬滅時,惶惶劍勢如潮水般退去。
威壓而來時有多快,退去的就有多瞬息。
「不錯,能在本座半分劍勢之下沒有不堪一擊,你這半步金丹的實力比想象中的還要可看一些,底蘊確實出眾。」
許守平徹底斂去劍勢,放下手中的茶杯。
「那件事可曾想好了?」
話語之時,他的目光如星空般深邃,落在了這位實力不俗的師侄身上。
「回師叔,師侄想問一下,丹禦峰
峰主是否與師侄的事有關,師侄若是答應了,小女真的需要離開虛極宗。」
急喘了一口粗氣,安胡風神色肅然的問道。
「倒是被你看出了一些名堂。」
許守平澹笑了一下,語氣平穩如水的道:「正是王師侄的舉薦和擔保,本座才同意給你一次鑄就金丹的機會,你若是願意,小女娃自是需要成為自己人。」
虛極宗內其他修士能覺察到一些事,他並不覺得意外,隻要許家的跟腳不暴露出來便可。
同時,也正是基於此,許家在虛極宗內的族人和客卿越來越少。
哪怕同為許家修士,互相之間的交情也不會太過密切,相處時與其他宗內修士一樣。
「果然是峰主在背後出力。」
安胡風神情一震。
宗門背後有勢力存在,宗門子弟,至少那些築基長老都很是清楚。
他作為一個在門中有不小實權的長老,知道的稍稍多一點,能揣測的一些事也就能更加深入一些。
自數年前被太上長老單獨召喚一次後,猜測就得到了證實。
至於得到一次結丹機會而立下誓言,神魂上種下禁製,他的心底早就有了答桉。
在得知是峰主舉薦、擔保後,最後一絲疑慮蕩然無存。
「師侄願意接受「宗門」的條件!」
「明知的選擇。」
見此,許守平讚許了一句,伸手拋出一枚玉簡:「上麵是你需要立下誓言的詳細內容,接了之後就沒有任何反悔的餘地了。」
此人心性不錯,還懂得把握住機會,識人上也有不錯的手段。
隻要結丹成功,再以聯姻的方式將父女二人都捆綁在許家身上,一些投資並不會打水漂。
正是基於這些,他才應允了小輩建議。
「休~」
接過玉簡,安胡風快速的神識一刺。
當看到誓言的內容,特別是「許家」二字時,童孔一縮,不是驚異,而是了解事情背後的真相而產生的正常反應。
還有,是對虛極宗背後勢力的一抹探究意味。
不消片刻,安胡風記住玉簡中的起誓內容,法力一激將其粉碎後,沒有拖遝的噴出一口精血,刻畫出鬼噬血咒。
「我安胡風在此立誓,今後···」
隨著誓言的一句句念出,身前的血紅鬼臉變得愈加猙獰。
等他的誓言畢,許守平點出一滴血融入鬼臉。
「桀桀~」
霎時,鬼臉一陣瘮人的慘笑,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了兩人的眼底。
隨之,一道難以捕捉到,卻又能清晰感受到的聯係在兩人之間形成,這是立下鬼泣血咒後的必然聯係,是對一人的製約,給予另一人的權利。
「禁魂,疾!」
許守平雙手法印連掐,神魂激湧。
一枚枚由神識之力凝聚成的特殊靈紋在身前浮現,銀光流轉之間,禁製的力量激發一出。
又在他的一指下,神魂禁製瞬息間沒入安胡風的魂海中。
「嗖~」
安胡風沒有抵抗,任由神魂禁製落在魂海中的神魂小人上,猶如被一張蛛網一樣牢牢的裹住。
到了現在,立誓和種下神魂禁製已成,他和許家算是綁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