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冷漠。
“要不是我剛剛出獄,我不會隻是跟你吵架而已,我家破產的事,你們溫氏不也插了一手嗎?溫阮兒,風水輪流轉,我們走著瞧。”
“你……”
溫阮兒手指甲扣進掌心裏。
迎上鍾柒眸底的寒意,她怕的往後退了半步。
怎麼回事!
鍾柒以前不是這個樣子啊,她以前軟弱膽小,一心喜歡薄雲鶴,薄雲鶴就是她的軟肋。
但現在,她怎麼好像一點都不在乎薄雲鶴了。
溫阮兒對她的‘攻擊’全都像打在棉花上一樣,毫無殺傷力。
但鍾柒幾句話,就能讓她無地自容。
“時間不早了,我不打擾二位了,希望薄總珍惜眼前人吧,你們倆挺配的。不過,你們下一次舉行婚禮的時候,我最好沒時間到場,要不然……”鍾柒擺了擺手,沒說完就轉身進了房間,不再搭理這兩個礙眼的人。
隻要她還在雲城,就絕不可能讓薄雲鶴過的順風順水。
至於溫阮兒,隻是捎帶手的事。
走廊裏。
薄雲鶴忍下心口的怒意,看著那扇緊閉的房門,覺得心情愈發煩躁。
一回頭,看到溫阮兒的身體還要往自己身上粘。
他沉聲一句,“你怎麼在這兒?”
“我……”溫阮兒懵了兩秒,笑著說,“我在附近看到你的車,就忍不住跟過來了,我已經好幾天沒見到你了,雲鶴,我好想你啊。”
溫阮兒說著,把薄雲鶴往房間裏麵拽。
“我煮好茶了,我倒給你喝。”
若是以前,薄雲鶴見到她這副小鳥依人的樣子,或許還願意跟她說上幾句話。
但自從鍾柒回來,他滿腦子都是那張清麗出眾的臉。
再看溫阮兒隻覺得索然無趣。
溫阮兒倒茶之前,背對著他,快速發了條信息出去,然後,溫柔的靠了過來,順勢給男人捏著肩膀。
“雲鶴,給。”
薄雲鶴看了那茶水一眼,一飲而盡。
不知為何,他一想到鍾柒跟陸北同在一個房間,就覺得心裏堵得慌,再聞到溫阮兒身上的香味,頭疼欲裂。
“雲鶴,昨天我爸又問了我們婚禮的事,怎麼辦呀?”溫阮兒還沒察覺他的異樣,柔軟的手臂圈住了他的肩膀,嬌滴滴的抱怨著,“都是那個鍾柒,突然出現,打亂了我們的計劃,我爸說還是趁著我懷孕月份不大,盡早補辦。”
“不辦了。”
沒等她說完,薄雲鶴便吐出了這三個字。
“什,什麼!”
溫阮兒美眸圓瞪。
她到現在都記得,當初薄雲鶴娶鍾柒的時候,聲勢浩大,彩禮多到幾輛車都拉不完,而且都是貨真價值的高昂珠寶。
怎麼到她這兒,就不辦了?
溫阮兒心裏有氣,又不敢跟薄雲鶴鬧,隻好硬生生忍著,憋出一句,“為什麼啊?雲鶴,我哪裏做得不對嗎?”
女人的眼淚,總是管用的。
溫阮兒低頭,假裝抹淚。
薄雲鶴聽著她抽泣的聲音,想到她還懷著孕,語氣緩和了幾分,“婚禮鬧成那樣,再補辦有損兩家的顏麵,更何況,你懷著孕,不易操勞。”
溫阮兒抬起頭來,悄悄打量著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