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阮兒坐在宴會廳樓上的房間裏,換了身衣服之後,就氣的在房間裏摔東西,經紀人小玲跟她的朋友蘇沫沫都不敢進去。

小玲死死盯著手機,終於看到了一通打進來的電話。

她激動地按下接聽鍵,“喂?閔助理,對對,我現在就下去接你們。”

蘇沫沫看著小玲走遠,敲了下門,“行了,薄雲鶴來看你了,我這個電燈泡就先走了,你準備一下,我看他還是更在乎你的,他那個前妻肯定沒戲。”

房間裏,原本還在破口罵人的溫阮兒四下看了看,盯著腳邊的花瓶碎片。

走廊盡頭,薄雲鶴步履匆匆,眼神格外寒冽。

這次跟海外合作商洽談的S級項目不太順利,原本,他今晚是要在公司徹夜加班的。

但溫阮兒一直打電話,他根本無法專心工作。

“開門。”

“是,薄總,阮兒就在裏麵。”小玲連忙打開門,想著趕快讓薄雲鶴哄哄裏麵那位姑奶奶。

薄雲鶴冷著臉走了進去。

“雲鶴!”

溫阮兒穿著吊帶裙,委屈兮兮的坐在地毯上,手腕和腳踝上都是血痕。

“怎麼回事?”

薄雲鶴一個箭步衝了過去,轉過她的手腕,仔細看了看,的確是有傷口,但不算嚴重。

不過,她身上這是什麼味道?

他蹙眉,把溫阮兒從地上扶了起來。

“是鍾柒,她打聽到我在這兒,就過來找我的麻煩,還……還說,要我拿掉這個孩子,要不然,她就殺了我。”

男人眸光一顫。

溫阮兒越哭聲音越大,直接撲進了薄雲鶴懷裏。

“我怎麼樣都無所謂,但是我的孩子為什麼要被人這樣詛咒,雲鶴,我做錯了什麼?難道愛上你,是我的錯嗎?”

他一手扯過她的胳膊,從聲音分辨不出喜怒,但眼神格外森冷。

“你,再說一遍。”

溫阮兒施施然抬起頭來,一字一句,“鍾柒把我弄成這樣,還說,要我拿掉我們的孩子,償還她失去的那個孩子。”

鍾柒說沒說過這些話,根本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編的這個故事合情合理。

在場的賓客都目睹了她在洗手間被人弄成那樣,至於身上有沒有傷口,鍾柒究竟對她做了什麼,隻有她這個受害人證詞就夠了。

話音落下,她親眼看到薄雲鶴的臉色變了。

溫阮兒擦了擦眼淚,“要不,我去求她吧,求她放過我。”

薄雲鶴凝眉起身,“她真是那麼說的?”

溫阮兒心咚咚的跳著,難道,她說的謊被識破了?

她咬著指尖,低微的嗯了聲。

“我去解決這件事,你安心養胎。”

薄雲鶴仿佛做了什麼決定一般,留下溫阮兒,獨自走了出去。

他出門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查鍾柒的位置,還有讓閔助理派保姆照顧溫阮兒。

溫阮兒等到門關上,緩緩鬆了口氣。

她心裏壓不住喜意,剛才她沒有做錯的地方,說的那些話,薄雲鶴也肯定相信了,現在他肯定去幫自己出頭,去收拾鍾柒了。

她隻需要美美的等待著好消息!

“阮兒,薄總怎麼走了?他是不是因為你來參加酒會生氣了?”小玲急匆匆的走了進來,擔心的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