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就是來看熱鬧的。

既然鍾柒的衣服沒了,就必然要把這身買下來。

溫阮兒帶著笑進門,看到鍾柒果然穿著這身衣服杵在店裏,笑著諷刺,“怎麼還在這兒站著呢?不會是,買不起吧!”

薄雲鶴沉著的眸子映著鍾柒恬靜的臉。

他明明已經付過賬了,她為什麼不走?

“鍾柒,給。”

一道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陸北急的滿頭是汗,拎著一個服裝袋走了進來。

薄雲鶴目光驟然沉了下去,手捏著骨節,渾身散發著冷意。

鍾柒鬆了口氣,“麻煩了。”

她立刻拿著那袋子進去,把拜托陸北幫忙買的休閑服換上,把那條連衣裙脫了下來。

當著溫阮兒的麵,還給了前台。

並且笑著說了句,“有些人看起來光鮮亮麗,但背地裏什麼偷雞摸狗的事情都做,不嫌臊嗎?”

“剛才更衣室裏,隻有你跟我進去過,別想否認,一個偷我衣服,一個包庇小偷假意當好人,幫我付賬,你們夫妻倆一唱一和的,真讓人惡心。”

她的話狠狠刺中了薄雲鶴的心。

他不是那個意思。

溫阮兒走出更衣室的時候,手裏的確多了個袋子,但薄雲鶴並不知情。

他隻是看鍾柒喜歡,加上明知道她負債累累,想幫她而已。

她居然這麼誤會他,還讓陸北來給她解圍,薄雲鶴胸口藏著一團火似的,氣悶極了。

陸北適時站到了鍾柒身邊,“咱們走吧,別跟他們廢話。”

鍾柒嗯了聲,徑直從薄雲鶴身邊繞了過去。

可她腳步剛邁動,另一隻手就被拉住了。

溫阮兒在旁邊瞪圓了美眸,“雲鶴?”

“姓薄的,你給我放手!”

薄雲鶴卻隻是看著鍾柒,“嫌我給的東西?”

鍾柒覺得手腕很疼,像是要被人拽得撕裂了一般,她勾起唇角,“薄總這不是挺有自知之明嗎?怎麼做的事,那麼蠢呢。”

她就是嫌棄,不止嫌髒,還嫌惡心啊。

他們薄氏集團的一分一毫,都有她鍾家的財產!

再一想到他拉著自己的這隻手,在他們婚姻還存在的時候,就抱過別的女人,鍾柒更覺得惡心。

此時,男人的眼神愈發沉冷,坐了一年牢,她吵架的本事倒是漲了不少。

他狠狠一拽,鍾柒消瘦的肩膀立刻來到了他跟前,聽著他從喉嚨深處說出來的,一字一句的喑啞警告,“你這是給臉不要臉。”

鍾柒淡漠看著他,用力甩開他的手。

“薄總的臉皮太厚,我要不起。”

“還有,我不是那種給兩個小錢就能買得到的女人,我跟溫阮兒,可不一樣。”

這話,一損損了兩個。

溫阮兒急的跳腳,薄雲鶴的臉色也非常難看。

旁邊的站著的店員們全都低下頭去,不敢看這種熱鬧。

鍾柒大大方方的拉著陸北,“走。”

“雲鶴,你聽聽她說的,她真的太過分了,你難道就忍下這口氣了?”溫阮兒不停的煽風點火,就是想讓薄雲鶴出麵,幫她好好收拾一下鍾柒。

那料到,男人隻是冷冷收回了看著鍾柒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