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柒一一附和,不時提出了自己的見解。

她在獄中這一年,一直在研究薄氏集團,研究他公司的前進方向,跟歐普先生交談的時候,她絲毫沒有落下風,反而表現得大方得體,說的每一個點都準確無誤。

窗簾後麵,薄雲鶴眉梢揚起。

這樣耀眼奪目的鍾柒,他從未見過。

鍾柒的一番評價,有理有據,而且沒有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她對薄氏集團成熟的運營方式也加以了肯定。

“所以,我認為薄氏集團依舊是眾多合作集團中最優質的選擇。”鍾柒展顏,“您覺得呢?”

歐普先生禁不住讚歎,“鍾小姐說的,正是我所想的,我隻是故意賣了個關子,想不到,你竟然給了我這麼大的驚喜。”

鍾柒舉起香檳杯,“那我提前祝你們合作愉快。”

歐普先生也同時端起酒杯,但在碰杯之後,他並沒有直接喝下,“鍾小姐,我能再問你一個問題嗎?”

“您說。”

“為什麼,你要幫他?”

這個他,指的是薄雲鶴。

鍾柒眉眼暗了下去,把香檳杯推放到一側,“我們夫妻一場,要是他因為這種事栽了跟頭,我會看不起他的。”

而且,薄氏遲早會倒,但要倒在她手裏。

她要親眼看著高高在上的薄雲鶴輸,一次合作關係而已,她要告訴薄雲鶴的是,她鍾柒可以把薄氏的未來玩弄在鼓掌中。

歐普先生並不明白這話的深意。

而簾子後麵的男人聽得清清楚楚,鍾柒對他的恨,有增無減,但現在的鍾柒不會莽撞到飛蛾撲火,她隻是在等,等一個將他一擊擊敗的機會。

薄雲鶴摩搓著腕上的銀色手表,冷峻的麵龐上寒意盡顯。

幾分鍾後,鍾柒借口離開。

薄雲鶴瞅準機會,主動現身,兩人‘配合’的極為默契,幾句閑聊之後,薄雲鶴切入正題,並且給了歐普先生一個無法拒絕的最低價格。

歐普先生深沉一笑,“我跟鍾小姐剛才的談話,你明明都已經聽到了,為什麼還給我這麼低的價格?”

“自然是不想失去貴公司這麼優質的合作夥伴,合作愉快。”

他舉起酒杯,清脆的碰杯聲讓他想起某個商務會談的夜晚。

鍾柒打了幾通電話,他都沒接。

那個時候他們還沒有結婚,周圍的朋友都羨慕他有這麼一個牽掛著他的未婚妻,但隻有他心裏清楚,鍾柒是要讓他去參加鍾國魏的壽宴。

他怎麼可能去?

從頭至尾,他都在利用鍾柒。

他們之間不會有任何多餘的情感,絕對不會。

宴會還在繼續,再過十五分鍾,會在正中央的T台上,進行一場走秀表演。

鍾柒看著腕表上的時間,想著該找機會先溜了。

不曾想,偏偏有人撞了上來。

“鍾柒,你站住。”溫阮兒拎著裙擺,滿目恨意。

鍾柒偏過頭看著她,好笑的反問了句,“有事?”

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個溫阮兒還真是堅持不懈,每次都在她這兒栽跟頭,還要不怕死的撞上來。

她要是把這股子心氣兒用在演藝圈,應該早就紅了吧。

“你為什麼又去勾引雲鶴了?他已經是有婦之夫了,你真是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