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放依稀聽到了鍾柒的名字,忙給薄雲鶴使眼色,一副你去忙,這裏有我罩著的樣子。
薄雲鶴隨後起身,濃稠的眸光收斂起冷意,邁步走了出去。
他從沒等過人,更沒有等過一個女人。
薄雲鶴繞步走在大廳裏,修長的腿踏上台階,又走下去,手指無措的勾著袖口的扣子,他腦海裏隻盤旋著一件事,鍾柒來的目的是什麼?
拒絕他的好意,還是……
酒店門是電動的,每拉開一次,薄雲鶴就會往那個方向看一眼。
直到鍾柒的身影出現在那兒,他放下咖啡杯,抬眸看過去。
他等著她,走向自己,雖然明知道,她是為另一個男人而來的,但薄雲鶴心底裏藏不住的一絲情緒,在悄無聲息的滋長著。
他打量著鍾柒的表情,緩緩道出了一個字,“坐。”
鍾柒眼神很冷,看著他半晌才說。
“你到底想幹什麼?”
這話,沒有半點感謝的意味。
男人蹙了下眉,“我……”
“如果你想找人害陸北,讓他在手術台上出事的話,我不會放過你的。”鍾柒語氣很沉,她沒想到薄雲鶴卑鄙到這種地步。
鍾柒一直盯著他,將他麵上的每一絲反應收入眼底。
“我至於做這種事嗎?”薄雲鶴沒有辯解,身子往後傾去,目光泛冷。
鍾柒冷笑,“你的心機那麼深,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昨晚,不就是他收買何會長,把她騙到這兒來的嗎?
這男人就是一個表裏不一的騙子。
鍾柒內心深處憤怒不平的憎恨,是因為自己居然曾經是他的妻子。
“我沒那個意思。”
薄雲鶴把一張名片放在桌上,“這是KIOP國際醫學會的電話,你可以打電話過去問問,那兩位的確是醫學骨科治療的專家,我隻是……想盡一份力。”
“條件呢?”
鍾柒的思緒很清楚,薄雲鶴是個商人,他不做賠本的買賣。
薄雲鶴端起咖啡杯,強壓著胸腔裏翻湧的怒火,“沒有。”
鍾柒顯然不信他的話,“那家醫院雖然是私立醫院,也有薄氏集團的投資,但你要是想在背地裏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一定會被拆穿的,我會24小時陪在陸北身邊,你別想耍花樣。”
24小時?
男人眸光一寒,腦海裏不自覺的想到了昨夜,手裏的咖啡杯落在桌上。
發出清脆的聲音。
就在鍾柒起身要走的時候,他叫住了她,“我還可以說服賽車協會,讓他們更正判定結果,如果,你答應我另外的條件。”
既然鍾柒總是要跟他吵。
那索性,把遊戲擺到台麵上玩。
“什麼條件?”鍾柒一副料定他不安好心的防備模樣,語氣間滿是疏離。
薄雲鶴選擇無視掉她的反應,丟出一串鑰匙,“住進我的別墅,其他的,我慢慢告訴你。”
“薄雲鶴,你有病吧。”
鍾柒想也不想,轉身就往外走。
他肯定是在溫阮兒那兒得不到滿足,就把她當成了發泄的對象,“人渣。”
薄雲鶴坐在原位上,深深的歎了口氣,無奈搖頭,把鑰匙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