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心一擰,阻止已經來不及。
鍾柒借著撕扯的力道,扯開了她自己的衣服,她順勢往後,她的衣服拉鏈還在薄雲鶴的西裝上掛著。
但她這個人,已經離他幾步遠了。
“好了,就這樣吧。”鍾柒低頭看著自己狼狽破碎的衣角,有點心疼。
她還挺喜歡這件衣服的,沒想到要用這種方式跟它告別。
但此時此刻,她麵前男人的眸子裏灰暗如夜。
她真是不想跟自己有半分牽扯,竟然做到這種地步。
薄雲鶴皺眉不語。
鍾柒鬆了口氣似的樣子落在他眼裏,格外讓他火大。
他更加氣悶的是,他似乎無法解釋此時這種莫名的怒意。
“薄總隻需要暫時脫下西裝,找人把拉鏈撬開就可以了。”鍾柒說著,往薄雲鶴身後掃了一眼,遠遠看著周放往這邊走來,“那我不打擾薄總了。”
“站住。”
鍾柒蹙了下眉頭,回過身,不太情願的嘀咕了句,“我可是把我自己的衣服弄壞了,才……”
後半句話還沒說出口,就見著薄雲鶴的西裝裂了一個大口子。
鍾柒當時都傻眼了,“我剛才很小心的啊,不可能弄壞你的衣服。”
薄雲鶴冰冷的聲音緩緩傳入她耳畔,“賠吧。”
“我,我怎麼賠的起啊!”鍾柒氣的直咬牙,“要不然,你記在我欠的債,連本帶利。”
男人眉梢稍揚,“那不是便宜了你?那筆錢,你這輩子都有可能還不上。”
這話,倒是實話。
鍾柒抿緊了唇角,“那你想怎麼樣!”
薄雲鶴傾身上前,“去我的別墅,給張姐打下手。”
“什麼?”
“什麼時候讓我滿意了,你就可以走了。”他麵色深沉,一點都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鍾柒泛白著一張臉,“薄雲鶴,你真是有病。”
“你不願意的話,明天會順便也給你寄一封律師函。”
周放過來的時候,就看到鍾柒惱火的往宴會主廳去了。
他再一偏過頭,就看到薄雲鶴嘴角竟然嗪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那瞬間,他隻覺得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再仔細看,那笑容又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一定是他看錯了!
對,沒錯,薄雲鶴怎麼會那麼笑呢,太詭異了。
“我奶奶說要見你,要是你不想過去,我現在就告訴他們,你沒時間。”周放如此說著。
“我現在就過去。”薄雲鶴竟答應了。
周放再一次震驚了兩秒,“那上樓吧。”
“周放,幫我把這件西裝放好。”薄雲鶴順勢把西裝外套脫了下來,遞到他手裏。
周放看著西裝上的口子,“這怎麼回事?”
“不小心,刮的。”
周放眉頭皺的更緊了,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件西裝是限定款,拍賣價已經超過了七位數。
要有多不小心,才能把這麼貴的衣服弄成這樣。
而且,最主要的是,西裝弄成這樣,薄雲鶴卻好像一點都不生氣。
該不會,這是他‘故意’弄的吧?
周家別墅很大,鍾柒從另一側的走廊繞了一大圈,才回到宴會主廳。
她打算先走,之後陸北問的話,再隨便找個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