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婉如稍微點了點頭。
“我就知道,隻要我豁得出去,就不怕雲鶴不擔心,現在他肯定已經開始懷疑鍾柒了,用不了多久,我就能讓她徹底滾出雲鶴的世界。”
她說著,越發得意起來。
莊婉如見著她這副樣子,再聯想到剛才鍾柒說的話,就什麼都懂了。
鍾柒的確什麼都沒做,是溫阮兒冤枉她的。
“阮兒啊,你當著薄雲鶴的麵做戲,不怕被他發現?”
溫阮兒眉頭直接皺了起來,把香蕉皮丟到了莊婉如麵前,“你說什麼呢!誰做戲了。”
她早都想好了,隻要她不承認,沒人查得出來。
就算薄雲鶴真的看出了什麼,又怎麼樣?
她因為這一摔,要臥床保胎可是事實,隻要他還在意這個孩子,她就有機會。
莊婉如默默歎了口氣,還想要勸上幾句,被一陣敲門聲打斷了。
溫阮兒立刻躺回到被子裏,裝作剛剛醒來,還很難受的樣子。
莊婉如過去開門。
閔助理站在門口,遞上來一些日用品,“這是薄總讓我給溫小姐準備的。”
“雲鶴呢?”
溫阮兒探著身子問著。
“薄總臨時有事要處理,應該很快就會回來。”閔助理如此說著,目不斜視。
溫阮兒躺靠在病床上,眼眸轉啊轉的。
“那好吧,我不打擾他。”
她一反常態,不哭也不鬧,蓋著被子,背對著他們睡下了。
莊婉如趁機上前,“阮兒還是覺得很不舒服,一會兒再讓醫生過來看看吧,這次摔得不輕,可得好好注意。”
“是。”
閔助理點了下頭,又往溫阮兒那個方向看了眼,關門離開。
莊婉如關上門,挪步到床邊,“你爸開完會就過來,你先睡著吧。”
溫阮兒扯動唇角,笑容得意。
莊婉如卻往窗外看了眼。
這個時間,鍾柒或許還沒走,那薄雲鶴十有八九,是去找鍾柒了。
難道溫阮兒跟肚子裏的孩子加起來,還沒有一個鍾柒重要?
莊婉如心裏犯著嘀咕,看著床上的溫阮兒,暗想著自己是不是押錯了寶。
可要是鍾柒對薄雲鶴真有那麼重要,當初鍾家就不會出事了。
這薄雲鶴,究竟怎麼想的?
此時,醫院大廳外。
薄雲鶴抬起冷眸,便看到醫院門口,正在逗著野貓玩的鍾柒。
她臉上的笑容那麼明媚自然,他很少見到。
鍾柒纖細的手腕探了出去,輕柔的摸著小貓頭頂的雜毛,那種輕柔的動作足夠顯示出她的耐心和善良。
像她這樣一個人,怎麼會對懷著孕的溫阮兒出手。
哪怕再恨,她應該針對的人也該是他。
正因為明白這個道理,薄雲鶴邁向前的腳步硬生生的頓住了。
或許,他真的不該把鍾柒困在他身邊。
不是不能,而是他已經沒了那個資格。
他再看過去,鍾柒接了通電話,接著便匆匆走了。
男人眼底最後一抹溫和消散不見,再掀眸便是深不見底的冷漠。
他們的確,已經是陌路人了。
……
鍾柒接的這通電話,是孫流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