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的話,點到為止。

閔助理帶著人離開之後,溫國輝又把莊婉如叫到了麵前。

“他話裏有話,這幾天阮兒是不是做了什麼,讓薄雲鶴不高興了?”

他已經打定主意,要把這個女兒‘賣’給薄雲鶴,他已經不在乎溫阮兒的感受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讓薄雲鶴改變主意。

“你說話啊!雖然這次薄氏集團競拍失利,但以薄雲鶴的個性很快就會卷土重來,到那時候,我還要借一場薄氏集團的東風,絕對不能出任何差錯。”

他越是這樣說,莊婉如的表情就越是複雜。

支支吾吾的半天不肯說,最後還是在溫國輝的催促下,說了句,“阮兒想趕快嫁進薄家的門,可能太急了,讓薄雲鶴覺得煩了吧。”

這明明是溫阮兒自己一意孤行,跟那幾個朋友設計出來的套。

聽在溫國輝的耳朵裏,倒成了她的不是。

“從現在起,你每天都去醫院給我看著阮兒,直到她平平安安的把肚子裏的孩子生下來,要是有半點差池,你也不用回來了。”

莊婉如來不及辯解半句,溫國輝已經冷著臉上了樓。

她站在客廳裏,深吸了一口氣,冷哼道,“父女倆一副嘴臉,拿我當靶子?就憑你們的本事,怎麼跟鍾柒和薄雲鶴鬥啊。”

就憑那天溫阮兒去了薄家無功而返,莊婉如就可以確定,鍾柒肯定收到了她的消息。

一番猶豫之下,她撥通了鍾柒的號碼。

可電話一直都沒有人接。

鍾柒該不會不知道那個通風報信的人就是她吧。

莊婉如擰著眉心,挪步進了自己的房間。

……

鍾柒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

她醒過來的時候,覺得身上的每一寸骨頭都要散架了。

“你醒了!”護士驚喜的說道,“我去找醫生過來。”

鍾柒偏側過頭,打量著病房裏的情況,除了她之外,空無一人。

很好,薄雲鶴不在。

那也就意味著,她可以先把那個東西藏好,免得被他發現。

鍾柒強忍著疼,從病床上下了地,赤著腳踩在地板上,一陣刺骨的冷意襲來,她冷的倒吸了一口氣。

費力拉開床頭的抽屜,想要把那個首飾盒放進去。

不曾想,門忽的被推開。

她急忙想躲,但實在是來不及。

男人眉心蹙緊,“你醒了?”

他匆匆趕來,就見到她這麼小心的要把那東西藏起來?

他探尋的目光墜在鍾柒身上。

隻一瞬間,鍾柒募得打了個冷顫。

那種即將發怒的視線,她見過了幾十次,甚至幾百次,再熟悉不過。

薄雲鶴一向驕傲果決,不允許任何欺騙和隱瞞。

被他識破自己假裝失憶,後果……

鍾柒直了身子,一開口,聲音啞得嚇人,“我怕丟了,這是我媽的遺物。”

就這麼一句,她不再過多解釋。

薄雲鶴緊著的眉心舒展開來。

他還想說什麼,醫生們趕來查看鍾柒的情況,他被擠到了一邊。

“薄先生,她恢複的很好,應該不會有任何隱患。”

男人淡漠的點了下頭。

“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