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排了一個酒局,要把溫阮兒介紹給幾位相熟的老總,談好這幾筆生意,以後溫氏集團的境況會好轉很多,他也不用擔心銀行催債了。
結果,這個小賤蹄子居然敢違背他的意願?
已經撕破了臉,溫國輝也不在乎鍾柒是否在場,上去就要把溫阮兒從病床上扯拽下來。
“不要,我不去!”
鍾柒冷眼看著溫國輝,咬牙道,“你再碰她,我就把門打開,讓那些記者好好的拍拍照。”
溫國輝動作一滯。
溫阮兒趁機從病床另一邊跑到了窗口,“你別過來,不然我跳下去。”
“嗬……好,很好。”
溫國輝咬牙狠聲道,“你們以為這樣就能反抗我了?別忘了,是我養了她二十幾年,沒有我的允許,她這輩子也別想離開溫家。”
厲色甩下這麼一句,溫國輝摔門離開。
那些守在外麵的記者,自然都跟上了他。
而溫國輝上車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給手下,要他們仔細盯著鍾柒,無論她見了什麼人,都要立刻向他彙報。
走廊裏逐漸安靜下來,溫阮兒赤著腳站在窗台邊上,手指甲緊扣著掌心,“你滿意了?現在我跟你一樣無家可歸了。”
看著她那張漂亮又蒼白的臉,鍾柒眉心鎖緊。
“你該恨的人不是我,而是溫國輝。”
是那個男人的自私把她們害成這樣。
溫阮兒輕蔑笑著,“可他說得對,他養了我二十幾年,你們呢?你們一家團圓的時候,想過這世界上還有我這個人嗎?這都報應,活該鍾家被薄雲鶴報複!”
鍾柒攥著的指尖緊了又緊。
終是無力放開。
許久,她緩緩問出一句,“你是不是非要薄雲鶴不可?”
“你這麼明知故問,就是為了羞辱我嗎?”
溫阮兒眸光中沉浸著恨意,盯著她的臉,“為什麼當初被溫國輝帶走的人不是你,這樣,雲鶴就會愛上我了。”
她恨薄雲鶴,但對他的那抹不甘讓壓抑在心底的愛意更加濃烈。
她挪動腳步,幾步來到鍾柒麵前,臉上帶著妖媚的笑容。
聲音也輕飄飄的,“怎麼,你可以看在我是你妹妹的份上,把他讓給我了?”
鍾柒眸色又暗了幾分。
“你要真愛他,就自己去爭取,別在背地裏做那些見不得光的手腳。”
她這話音落下,溫阮兒麵上的笑容充滿了諷刺和不屑的意味,“你現在什麼都有了,才能說得這麼輕巧,你有什麼資格這麼教訓我!”
鍾柒眼神一晃。
“是,我的確沒資格,所以我才一直沒有跟你相認。”
她轉身按下門把手,緩緩說了一句,“溫家教給你的,我無法認同,你人生的路要怎麼走,我也無權幹涉,你記著,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各走各的。”
門關上,門裏門外兩個世界。
鍾柒直接被記者們圍住了。
“鍾小姐,請問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溫阮兒會意外暈倒?”
“你們三個人現在是什麼狀態?”
記者們咄咄逼人,鍾柒努力往外衝,反而被圍堵得更緊。
“鍾小姐,你跟溫阮兒究竟誰是第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