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的是,負責這個案子的也是那位趙警官。

他一進來,就感受到了薄雲鶴身上散發出來的冰冷氣場。

而旁邊強裝鎮定的溫國輝,眼神躲躲閃閃的,根本不敢跟警方對視。

“怎麼回事?誰報的警!”

莊婉如一直在旁邊看著局勢,舉起手就指向薄雲鶴,“他私闖民宅,快把他抓起來。”

她這次回來就是為了躲債。

要回溫家,當然要站在溫國輝這邊,她根本聽不懂剛才他們說的話,隻是為了活下去而已。

她這一句,趙警官皺了下眉頭,“薄先生,怎麼回事?”

溫國輝當即豎起眉頭,不悅的說,“是我報警讓你們來的,你跟他這麼尊重,幹什麼?你們眼裏還有普通民眾嗎?還是說,警方也是看人下菜碟的!”

“就是啊,我們兩個人證,你還直接問他?”

莊婉如順勢站到了溫國輝身邊。

局勢一麵倒。

趙警官轉過身來,“那你們說說案件經過。”

溫國輝對上警察的眼睛,心裏有一瞬的慌亂。

但隨即想到,都是幾十年前的事了,而且他當年做的滴水不漏,不會留下任何證據,就算是薄雲鶴,又能把他怎麼樣呢?

當即冷聲說,“他闖進我家,可能要傷害我,我就報警了。”

趙警官立即告訴警員,現場取證。

“我看到門口有監控攝像頭,可以把內存卡提供給警方嗎?”有警員上前跟溫國輝交涉。

“那個……很早就不用了。”溫國輝咳嗽了幾聲,“現在我們倆都是人證,我也可以接受私了,隻要他給我當麵道歉,就不麻煩你們了。”

這也是民事糾紛之中,最常見的一種解決方式。

話音一落,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忽然嗤笑了聲。

“溫國輝,我再問你一遍,我說的那件事,究竟是真是假!”薄雲鶴冷凝著的視線,透著冰冷,寒徹入骨。

溫國輝心裏已經怕的不成樣。

但轉念一想,肯定是鍾柒跟薄雲鶴說了什麼,她們手上不可能會有證據。

“說什麼?我完全沒聽過那種謬論,你別想往我頭上扣屎盆子!行,你不知悔改,別怪我不給你留麵子,警官,請你們立刻把他帶走,拘留他。”

趙警官公事公辦,邁步上前,“薄雲鶴,現在我正式詢問你事情經過,你也可以……”

“我跟你走。”

薄雲鶴隨即起身,輕蔑的看了眼溫國輝,“順便,我也要報案。”

溫國輝心頭一慌,要不是莊婉如扶著他,他已經摔坐在地上了。

眼看著他們離開,莊婉如往地上呸了一口,“不自量力,現在薄氏都亂成什麼樣了,他還有本事在這兒耍威風?”

“閉嘴,你懂什麼你!”

溫國輝立刻拿出手機,打給薄懷恩,但電話一直都沒人接聽。

莊婉如看著他著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瞬間就明白了。

溫國輝心裏有鬼。

而且薄雲鶴遲早會找他報複。

莊婉如無奈咬牙,她還真是出了狼窩,又入虎穴。

要是溫國輝倒了,她後半生還能依靠誰,左右猶豫之下,她走過去,奪走了溫國輝的手機,按下了掛斷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