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先生,我們醫院一定會拚盡全力救治病人,絕對不會收受賄賂,請您放心。”院長認真說道。
薄雲鶴凝視著麵前的落地窗,視線久久沒有從病床上移開。
“李院長,你們一定要把他救活,不論有多難,我都要他活著,一切費用由我承擔。”
他走出手術室的時候,最後回頭看了一眼,眉心蹙緊,一片冷意。
手術仍在進行中。
秦笑笑坐在那兒哭了很久,都不見薄雲鶴回來。
她小聲問喬霖,“你去看看,他去哪兒了?”
喬霖動也不動,直接回答,“應該已經走了。”
“什麼?”
秦笑笑當時就站了起來,幾步跑向另外一邊的電梯,在那邊徘徊了很久,又趴到窗戶邊上,往下麵停車場看,薄雲鶴的車的確已經不在了。
她狠狠咬著唇角,“怎麼會這樣!”
“也許,薄副總估錯了薄總對親人的感情,他也許根本就……”
“你閉嘴,絕對不可能,他一定是看我爸手術太難,所以去找醫生想辦法了。”秦笑笑一緊張,就會把手指甲放到唇間咬著。
她來回繞了幾圈,“對,肯定是這樣,所以我不能著急。”
隻要她忍耐的住,未來這一生的榮華富貴,就注定了!
喬霖看著她這樣,微微蹙眉。
……
鍾柒回到家裏,就接到警方的電話,說溫阮兒已經開始接受精神方麵的治療,也會為她安排更加舒適的房間,適宜她恢複休養。
但是她依舊拒絕出庭作證,公證方派出的律師建議延後開庭,因為溫國輝的死亡真相也需要調查。
好不容易展開的局麵,仿佛又回到原點。
“我知道了,謝謝。”
鍾柒作為原告方之一,也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
她無力垂下手去,輕扯唇角,“難道,這一切都是老天早就注定了的?”
她們鍾家和薄雲鶴一家,就隻能一直當這個受害者,永無休止。
想著薄懷恩還在醫院進行手術,鍾柒打開了電視,等了一會兒,財經新聞就開始播送有關薄氏集團易主的內容。
“薄氏集團將重新歸於薄雲鶴手中……”
薄懷恩在送進醫院的彌留之際,居然口述了一份遺囑,把他名下所有財產和公司都交給了薄雲鶴。
沒有給他女兒留下一分一毫。
業內人士都在誇讚薄懷恩識大局,用這種無私的方式保住了薄氏集團,沒有使其商業帝國崩塌,從而影響整個市場。
但這件事在鍾柒看來,就是一張密不透風的網。
薄懷恩那隻老狐狸,機關算盡,會舍得在這一刻放下一切?況且,他病的那麼蹊蹺,早晚不病,偏偏趕在溫國輝出事的這一天。
鍾柒拎起包,直奔醫院。
她以病人家屬的身份,在病區繞了一圈,看到秦笑笑和喬霖都守在病房裏,等著薄懷恩蘇醒。
醫生方麵給出的回應是,起初手術進行的很順利,但由於病人身體狀況的特殊性,導致神經係統受損,他或許後半輩子隻能在輪椅上度過,並且雙腿不會有任何知覺。
護士看鍾柒一直站在病房外,沒有要進去的意思,忍不住開口提醒,“馬上就要過探視時間了,你不進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