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透過窗簾將點點斑斑的陽光投射在房間的角落裏,像極了夜晚的星星在微風的吹動下忽隱忽現。微風尋著縫隙吹了進來。拂動著躺在床上人兒的發絲。
眼睛在她的眼皮底下骨碌骨碌的轉動著,額頭爬滿了汗珠,眼角的淚水隨著她眼珠的轉動像掉了線的珍珠,滴滴地劃落在枕頭上。眉毛緊鎖著。臉上的表情很是痛苦,嘴巴裏念念有詞,像是在做一個極可怕的噩夢。頭也隨著臉上越來越痛苦的表情而搖動著。
“啊……”驚喊出聲,眼睛猛得睜開來。嘴裏還喘著粗氣。額頭上的汗珠劃了下來與眼角的淚水相混合滴落在枕頭上。她撐起身子坐了起來,但頭的疼痛讓她遲疑了一下,一隻手捂著頭,一隻手掀開被子。下了床,不顧頭上帶來的疼痛和身體帶來的不適,她硬撐著身子搖搖晃晃地走到窗邊。伸手一拉,窗簾被拉開了。陽光爭先恐後地投射在房間的每一個角落和她的身上。
閉上眼,享受著太陽公公帶來的陽光浴,擺在窗上的兩盆花此時也挺直著腰杆正吸收著太陽公公帶來的溫暖光線。
伸出手擋住了投放在她臉上的光線,太陽照射著她的五指,將印出的影子倒映在她的臉上,透著五指得縫隙望著外麵的天空,嘴角揚起一個淡淡的微笑。另一隻手不自覺的摸上自己的腰。就在她的手剛觸及到腰的肌膚時,笑容僵住了,伸在前方的手也放了下來,但眼睛還是一樣閉著的
那是她的習慣,習慣每天早晨站在窗邊享受一下陽光的照射,習慣每天他從她背後環上她的腰,習慣他將在享受陽光浴的她緊抱在懷中。如今這雙手不見了,那個溫暖的懷抱也沒有,隻剩下她一個人。想到這,眼淚再一次順著她剛剛流過的淚痕再一次劃落,晶瑩的眼淚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奪目的亮點。
微風吹亂了她額前的劉海打落在她臉上。
睜開了已是布滿淚水的雙眼,抬起手掃了掃額前的劉海。轉過身走到床邊脫下身上的病服。換上了放在櫃子上的白色連衣裙。(那是張琴給她出院的時候可以有件衣服穿而準備的)。穿好衣服後,她將病服折疊後整齊的放在病床上。打開門走了出去。
窗外的兩盆花上躺著兩個白色的貝殼,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更加的雪白與通透。
走廊上,張琴剛從洗手間走出來,就被人叫住。
“阿姨”一個身穿休閑服的少女,手提著一個水果籃。臉上帶著笑容走到張琴麵前。
“恩……,哦,是曉鈴呀”張琴臉上露出了一個和藹的笑容。
“阿姨,你好象有點憔悴呀”祝曉鈴是覓雪讀高中時的死黨,也是現在工作上的好同事。
“嗬嗬……可能是這幾天有點累。曉鈴呀,你是來看覓雪的嗎,她現在在病房裏,我帶你去。”說著牽著她的手,向覓雪的病房方向走去。她很喜歡覓雪這個朋友,善解人意,又會體諒人,關心人。
“恩,阿姨,覓雪……還好嗎”她的話問的小心翼翼的。
“她……她不怎麼好。”張琴憔悴的臉上多了一份擔憂。
“阿姨,你放心吧,我會說服覓雪,我會一直在她的身邊支持她的。”拍了拍她的肩安慰著說。
“恩,謝謝你,曉鈴,覓雪有你這樣的朋友真好”
“阿姨……,瞧你說的,覓雪是我的死黨,我當然要在她身邊支持她。”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笑容,反圈住她的手。
“恩,阿姨知道……”回以她一個微笑。指著他們走到的門口說“到了”。說完兩人便推門而進。
“覓雪,你看誰來看……,覓雪……”看著病床上整齊的病服,還有空無一人的病房,張琴快步地走到病床旁邊,整顆心此時已經提到了喉嚨裏去了。
“護士小姐,請問你有沒有看到這病房裏的病人。”曉鈴慌忙地走出病房隨手拉住一個手裏正端著藥盤的護士急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