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延喘著粗氣,安苑放下了勺子,頗有眼色道:“我去打合同。”
然後便一路小跑到書房去把股份轉讓協議書打印出來。
見到白紙黑字的契約,溫延的臉色很難看。安苑先把合同給了溫媽媽,溫媽媽在上麵唰唰的簽字了。
然後將合同推到溫延的麵前,溫延拿起筆,剛要簽字的時候,放下了筆。
溫媽媽嘲諷地說道:“怎麼,要反悔嗎?”
溫延說道:“如果我把股份轉讓給你了,你不跟我離婚怎麼辦?”
“爸爸,離婚條件是寫在裏麵的,要不要我再去打一份離婚協議書?”安苑問道。
“你倒是挺積極的。”溫延現在看誰都不順眼。
“之前你讓我勸媽跟你離婚,我勸了,現在你們離婚,我沒吵沒鬧,忙前忙後的,你又怪我。感覺我這女兒在你麵前挺難做人。”安苑攤開手,無奈地說道。
溫延看到安苑這副模樣,簡直氣不打一處來。
哪裏有他這個大女兒這麼勸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拱火呢。勸就勸出這樣的結果,他持有股份的百分之三十現在都沒有了。
可是不離婚吧,白旭那邊又催得緊,說溫凝出院之後就準備結婚,溫凝的身份問題必須在那之前解決了。
溫延的內心難以形容,看到白旭這麼在意他的女兒,心裏自然是高興的。
但是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沒有了,溫延的心裏就跟刀子割一樣。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愣著幹什麼,還不去打離婚協議書。”溫延朝安苑吼道。
安苑打了兩份離婚協議書,溫媽媽和溫延同時簽了股份轉讓書和離婚協議書。
現在溫媽媽和溫延正式離婚了。
安苑心裏鬆了一口氣,現在溫媽媽手裏有不少股份了,至少兩人之後的路不會太難走。
溫延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沒好氣地問道:“你什麼時候搬出去?”
溫媽媽收著文件,看也不看溫延:“馬上就可以搬走。”
說完,溫媽媽回到了她的房間,把首飾珠寶這些值錢的東西都收起來,看架勢是想要把整個屋子搬空。
帶不走的床單被子直接剪了,大件的家具直接砸了。
溫延聽到動靜,上樓一看亂七八糟的房間,揉了揉眉心,“能不這樣嗎?”
“這些東西可是我沒事的時候,自己布置的,我可不想那個女人用著我的東西,我嫌惡心。”
“隨便隨便。”溫延揮了揮手,他也沒指望溫媽媽再對他柔情萬分。
安苑也收拾好了東西,拖著箱子跟溫媽媽一起下樓了。
“你也要走?”溫延看向安苑,難以置信。
“我當然是跟著媽媽走,不然我還要在這裏看你和小三恩愛嗎?”安苑聳了聳肩膀,挽著溫媽媽的手,和溫媽媽一起拖著箱子,昂首挺胸走出了大廳。
至少這一次兩個人不是被趕出去了。
安苑到車庫裏去開車,帶著溫媽媽前往她先前便看好的房子裏。
“我們現在手上有多少股份了?”安苑在路上朝溫媽媽問道。
“跟你爸爸的比,還是挺少的,你爸爸的股份是公司裏最多的,其他的都分散在幾個大股東的手裏,我們能收購的都是小股東的股票。”
“積少成多,慢慢來。”安苑拍了拍方向盤,“而且爸爸不是給了開了一張支票嗎?這錢肯定能收購不少的股份。實在不行,咱們就直接收購股民手中的,雖然寥寥無幾,但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嘛。”
溫媽媽笑著說道:“能從你爸爸手中摳到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已經很不容易了。”
“這些錢足夠我們娘倆安身立命了。”
安苑和溫媽媽就暫住在租房裏。
房間很大,應有盡有。
不過就是有一股藥味,一進門就聞到了。
“你天天都在搗鼓這個?”溫媽媽看著這些瓶瓶罐罐。
“是啊,你看你最近臉色不是好了很多。”
溫延和溫媽媽順利離婚之後,溫延第一時間就把這件事告訴了住院的溫凝。
告訴溫凝要他跟她媽媽結婚了。
溫凝睜大了水潤潤的眼睛,先是一愣,隨即高興地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