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瑞年一邊爬樓一邊在樓道裏貼符咒,手中青火燃起,黃色符咒向四麵八方飛去,幾個緩過來的學生癱坐在地上驚恐地看著這裏,柏瑞年指了指出口說了句:“趕緊走”就疾步往樓上趕,越往上戾氣越重,他著急救人,來不及跟教導主任要學生的資料,但是總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一時又覺不出到底哪裏出了問題。
他跑到四樓,空氣中彌漫著烏黑的塵埃,他兩張黃紙飛出去,樓道漸漸恢複光亮,突然他聽見宿舍裏有人尖叫,連忙踹門進去。
小小的宿舍中,兩個逃課了的女孩被困在了宿舍,她們直直地站在地上,眼睛放空看著前麵,兩隻手騰空亂抓亂撓,臉上全是冷汗。
柏瑞年手中青火燃起,發出啪啪地響聲,他眼神一暗,順著一處用力一擲。青火燒成一張若隱若現的麵孔。那東西發出驚駭的叫聲,飛快地隱去了。兩個女孩軟綿綿地躺在地上,柏瑞年隨手在門上貼了一張符咒,出門了幾步,突然轉身又回來。
他站在門口,直直地看著宿舍的擺設。
這間學校的宿舍不大,但是很精致。床是上下鋪,靠著牆擺放,門口則是對著四張獨立的書桌和櫃子。小小的空間隻有一個開間和小衛生間,放了這些家具後,基本空間飽和。
柏瑞年喉結動了一下,轉身又打開旁邊屋子的門,每個宿舍的擺設跟這裏一模一樣。他直衝到樓道的消防圖前。
這一棟樓的房間格局都是一樣的。
陳如梭帶著朱玉婷的家長匆匆趕到學校,學校門口圍滿了學生,校長愁的白頭發都多了幾根。不明真相的學生們竊竊私語。警察進進出出,不一會從裏麵抱出來兩個昏迷的女學生。
陳如梭仰頭看了看這裏,隻覺得上麵密布著一層霧氣。
他心說不好,低頭就要衝進去去幫忙。
剛走了一步就被人拎小雞子一樣給拽出來了。
一個帶著大蓋帽的警察冷冷地說:“誰讓你亂闖的,你是幹嘛的?”
陳如梭掙吧開那人的鉗製說:“我是老師!風水,不對!心理老師!快讓我進去救人!”
警察說:“什麼老師?”
陳如梭說:“你別管是什麼老師了吧!裏麵有問題,你們解決不了,我得去幫忙!”
季子禾瞧著這個瘦小白淨的自稱老師的神經病,氣不打一處來:“我們解決不了?你去就能解決?”
他伸手招呼同事:“快叫這個學校的老師看看,這個學生是不是也腦子有問題了?”
陳如梭說:“嘿!這位同誌,你是怎麼說話呢?誰腦子有問題?我告訴你,你是為人民服務的,我也是為人民服務的,你再出言不遜我對你不客氣……哎你幹嘛幹嘛幹嘛,把我放下來!我投訴你我跟你說!”
季子禾說:“我跟你說,我這是保護你,你現在神誌不清,樓上已經有幾個企圖自殺的孩子了,你不要上去搗亂!”
陳如梭說:“我不是學生,我、我是心理老師!心理老師總能進去吧!”
季子禾拖著他往外走。
陳如梭哇哇大叫了兩聲,突然回頭說:“你!你眉毛重鼻梁挺,為人重情重義。啊!你一臉的正氣,還有官運……”
季子禾冷笑:“你果然不是學生,街頭給人算卦的吧?挑人愛聽的說麼不就是,跟你說我不吃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