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如梭臉色慘白,勉強擠出一個微笑,有氣無力地說:“我也是受人之托。”
柏瑞年看向另一個人,雖然看上去麵色如常,但是不停抖動的腿還是出賣了他此刻心情的警官季子禾點點頭:“柏先生,警方有個案子想請你幫忙。”
柏瑞年進廚房去泡茶,林霄轉了個圈,掛在燈上,看著陳如梭的小白臉,嘲笑道:“你膽子怎麼這麼小啊!那些都是假的你也怕?”
陳如梭嘴硬道:“誰怕了!我是早上沒吃飯低血糖所以臉色才不好的。”
林霄長長地哦了一聲,又轉到季子禾麵前:“季警官也害怕了吧?”
季子禾經過上次,不知道怎麼就能看見林霄了。他慌忙地移開眼睛,喉結動了動。
陳如梭吹噓道:“就這些東西,我根本不屑一顧,我可是學過送魂的!我要是怕鬼還能跟你這麼聊天麼?”
林霄說:“那你在鬼屋裏哭什麼?”他饒有興致地看了看季子禾:“難道是以為季警察被抓走了,嚇哭了?”
陳如梭說:“你不要胡說八道了!一大早就不在家,難道是去溜鬼麼?”
林霄說:“不是的,我們去你師叔家玩啦!”
陳如梭臉色一變,但是因為太白不是很明顯:“霍盂?那你沒有被他怎麼樣吧?”
正說著,柏瑞年端著紅茶走出來。
茶水中有股特殊的香氣,聞起來安神定心,季子禾和陳如梭都捧起來喝了起來,林霄沒有的喝,氣鼓鼓地把頭轉過去。
柏瑞年抿了口茶水說:“既然是驚動了警方的案子,想必很快就會水落石出。我還是不摻和為好。”
季子禾放下杯子急急地說:“這個案子事關重大,我懷疑是、是那個什麼作案,還請柏先生不要推脫。”
林霄雖然沒有轉過身子,耳朵卻高高地豎起來。
陳如梭也開口勸道:“大師兄,你就幫幫他吧。這個案子真的太邪門了,我聽著也像是那東西幹的,造這麼大的殺孽,要生出多少怨氣,你再不管那真的是生靈塗炭的,你還記得師父他老人家……”
柏瑞年說:“師父他老人家讓你不許再過問送魂事,老實當你的老師。你怎麼不聽呢?”
陳如梭說:“那是我年少無知,現在這不是想多做善事嘛,師兄你就聽聽這個案子麼。拜托。”
柏瑞年轉過頭看了季子禾一眼:“你給了他多少錢?”
陳如梭說:“師兄你看不起我!我早就改好了,不再是死要錢了。”
季子禾誠實地接話:“我們領導答應,如果這個案子解決了,就聘請陳老師做我們全局的心理輔導老師,待遇從優。你知道我們行業工作危險大,總有意外發生,需要一個專業的心理輔導。”
陳如梭紅著臉咳嗽了兩,打了季子禾胳膊一下。
柏瑞年哼了一聲,林霄已經從吊燈上下來,坐在他肩膀上:“那個小賣部的也管你叫死要錢,為什麼啊?”
季子禾也有點好奇地看過來。
陳如梭看著天花板:“那都是過去的事了嘿嘿嘿。”
柏瑞年慢條斯理地喝了口水,沒說話。
麵對一人一鬼炙熱的目光,陳如梭實在忍不住了,哎呀了一聲:“好了好了我說,但是我說了之後,你要聽季子禾說案子。”
柏瑞年聳聳肩膀。
陳如梭深深歎了一口氣:“哎,那些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了,也算是我的黑曆史。那時候吧,我和我師兄一起跟師父學送魂。可是也不知道是他天分太好還是我資質太差。我沒一次能獨立完成任務。還靠著師父賜給的紅線才能保護自己。”
“我跟柏瑞年長大之後,他因為送魂穩準狠名聲大噪。我也不甘心做個閑人,為了維護世界和平,保衛全人類……”
“咳”
“……也是為了多掙點外快,我就開了個風水館,做了風水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