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禾和醫生說完,走到柏瑞年麵前:“大夫說手術很順利,隻是她一直醒不來。”
陳如梭說:“是麻藥的原因嗎?”
季子禾說:“麻藥勁早就過去了。一般的病人七八個小時候之後可以完全清醒了。但是她還是再睡,醫生給她檢查了身體,她各項指標都沒有問題。”
林霄插嘴:“難道變成植物人啦?”
季子禾說:“醫生懷疑是渴睡症。也可能是失血過多的正常反應。院方也沒有下最後結論。”
陳如梭說:“一個瘋了,一個睡不醒。這女鬼到底是什麼意思,是讓我們知道真相還是不想告訴我們真相?這什麼都調查不出來啊這。”
柏瑞年順手揮開一個湊熱鬧過來,企圖去拽林霄頭發的老年鬼:“不牽扯鬼神之說,還有什麼其他證據麼?”
季子禾點頭:“既然你們之前見過那個女鬼,聽她說過跟這兩個人有仇,問題肯定還是處在他們身上。那天被撞的幾個人的身份我也調查出來了。兩個死者,一個是個自由職業者,但我覺得他好像是個神棍……咳、是個送魂師。另一個是一個宅男,沒有固定的工作。另外,受傷的三個人倒是跟他們暫時看不出有聯係。共同點也隻有一條,就是他們都是男性。”
柏瑞年說:“這兩個人現在沒死也跟死了差不多,我們隻能從其他方麵入手了。一般來說,冤鬼總是喜歡頻繁的出入自己被害死的地方。我們需要重點勘察兩個地方,一是出事的停車場,二是這兩個人的家裏。”
林霄看著一個老人蓋著白布被推出來,他的兒女們哭成一片,那個剛剛被柏瑞年揮開的老年鬼,轉過頭安詳又無奈地看著他們,鼻子有點酸,聽見柏瑞年的話,急忙鑽過來:“我也要去。”
柏瑞年說:“你不害怕她嗎?”
林霄說:“害怕啊,不過大湯圓看啊看啊就習慣了。而且咱們四個裏麵隻有我跟她是同類,萬一真遇到什麼事還能溝通一下,就帶我去吧,我一定乖乖。”
這間停車場廢棄很久了,是最近附近開了夜市之後才重新啟用,關於它的所有權調查中更是讓人哭笑不得。原來是這附近幾個商家合夥安裝了幾個攝像頭和欄杆,雇傭了兩個收費的保安,私自運營的。屬於亂收費的項目,如今出了事,各家都積極推諉扯皮。連兩個保安都辭職回老家去了,一時間還真查不到什麼線索。
四個人走進停車場,隻覺得陰氣撲麵而來。林霄為了顯示自己勇敢,壯起膽子走在最前麵。停車場裏很黑,因為沒人打理,這裏已經積攢了厚厚的一層土。零星有幾輛車停放在這裏,黑黢黢的。更顯得蕭瑟突兀,柏瑞年拿著手電照亮,按照記憶中合閘的方向走。
他手電照著前麵,黑暗中,隻有一束橘色的光,光很透,能將灰塵照出來。他往前走著,突然手電一晃,在那唯一的光亮照射下,一個白臉女鬼映像出來。
那女鬼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嘴唇卻是通紅的,頭發長長地垂在臉的兩旁,正瞪著眼睛看他們。
林霄連忙抓住柏瑞年的手,克製著自己別叫,發出吭吭吭的憋哭聲,季子禾除了林霄以外根本瞧不見其他的鬼,但是覺得自己汗毛倒立,心跳加速,加之旁邊這幾位的反應,估摸著那東西就在附近呢。但是畢竟是見識過大場麵,也算是不動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