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珊,死的時候二十一歲,我是被李創和蔣雪兩個人拐走並拘禁起來的,我們學校放暑假我坐火車回家,路上我遇到了蔣雪,她在火車站的椅子上坐著,叫我過去,她說自己突然很難受,問我能不能幫忙聯係她的丈夫。我給她丈夫打了電話,他說就在附近的停車場裏,但是正好有一點事走不開,問我能不能幫忙把她送過去?我看她很瘦弱,很可憐,就答應了。”
林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噩夢從此就開始了,他的車在你們找到的那個停車場,那時候那裏幾乎是廢棄的,沒有什麼人,蔣雪拉著我上車的時候,我本來是拒絕了。但是他們說耽誤了我的時間,一定要開車把我送到火車站。我真是愚蠢啊,我上了他們的車,被他們拉到了他們的房子裏。他們夫妻都是虐戀愛好者,竟然想養一個奴隸,我就成為了這個人,我有眼無珠,分不清好壞人,好心幫助別人落得個這麼個下場。我被他們兩個變態折磨得奄奄一息,成為他們的玩物,他們折磨我,摧殘我,甚至剁掉了我的手指頭恐嚇我。逼著我叫他們主人,逼著我像狗一樣趴在地上吃東西。漸漸地他們不再滿足於精神上的控製。他們開始虐待我,我才知道他們是變態,他們想要一個可以拆胳膊卸腿的玩具,因為這種東西要完全依靠著他們。那次,我本來有機會跑的。因為危房改造,他們家第一次來了別的人。我被藏到了臥室的床底下,綁上了手腳嘴上貼了膠布,後來我掙紮的太厲害了,膠布鬆開了,我在裏麵喊救命。他們明明聽見了,卻被李創三言兩語糊弄過去了。就是那一次,他們剪掉了我的舌頭。”
“我很疼很疼,而且流了很多的血,命懸一線,李創夫妻弄到了那個組織裏麵,那裏有醫生把我救活了,救活我是為了更好的折磨我。醫生本來是救命的天使,可是在那個地方,他們是畜生。如果說我在李創家裏是深淵,那麼那裏絕對是地獄。我在那看到了很多跟我一樣不幸的人,我們就像是動物一樣,被他們分割售賣,器官賣給黑市,剩下部分還要做性奴。那些變態,每天都變著花樣折磨我們。手術室成為他們的玩具台,我們的慘叫是他們的興奮劑。我具體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個流程,隻知道我們已經殘缺不全,眼睛瞎了看不見的還算是好的。那些親眼看見自己少了四肢的人,是什麼感覺。我們被他們榨幹了所有的價值,賣器官,賣肉體,一直被折磨到死。”
“有一次蔣雪來找我,我那時估計早就不是人樣了。她抱著那樣的我,說生生世世都不會放過我,說她好喜歡這樣的我,可以像是她的孩子永遠依靠她。我當時眼睛瞎了,腿也折了,唯一能用的就隻有嘴了,我咬了她,狠狠地咬住她,我知道我命不久矣,把所有的恨意都放在這一口上,我恨不得吸幹她的血,吃了她的肉。當然了,這畜生看見我敢反抗,連忙叫了人來。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弄死我的,但是那時候我一定很快樂,我終於自由了,我可以報仇了。像我這樣的厲鬼很多,那些畜生也知道自己幹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不會有好報,所以他們擺了風水陣,弄了索命符,大家死了之後,還不得善終,都魂飛魄散了。我能僥幸躲在這裏,是因為,因為老鼠偷走了我的手指頭,叼到了這裏,我的一魂一魄跟著殘存的肉體在這裏苟且。沒人能幫助我,做厲鬼當然不好受,我一遍一遍的重複死亡之前的記憶,一遍一遍感受那些痛苦和折磨。但是我一點都不後悔,我一定要報仇,我一定要讓他們嚐試我所受的苦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