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學校極力隱瞞,但是這件事還是傳得沸沸揚揚,網絡上鋪天蓋地的某校教導主任猥褻女學生,禽獸老師對花季少女下手,點我看人麵獸心老師和黑直長女學生,等噱頭標題充斥各大新聞頭版。林霄掛在吊燈上,抱著平板電腦直搖頭:“哇!這不可能的吧?想不到陳如梭是這種人!”
柏瑞年一邊看鬼片一邊說:“他不會做這種事,可能是誤會吧。”
林霄順勢從燈上蹦到他肩膀上,指著新聞裏麵被打馬賽克的女生臉說:“你看,就是這個。她會不會是被上身了?陳老師在抓鬼的時候,被女鬼勾引了?”
柏瑞年說:“……說不定是抓鬼的時候被人撞破了。”
林霄說:“有道理!他為了不暴露門派,不得已裝成猥瑣的油膩老師。自毀名譽,捍衛了我們!”
柏瑞年說:“他才沒有那麼好心,估計是周圍沒人聽他的解釋,直接送去了。”
林霄說:“這麼可憐啊?那咱們去救他吧?”
柏瑞年說:“咱們怎麼救?又不是被鬼抓了。”
林霄說:“說的也是,要不讓季子禾去救他吧?”
柏瑞年說:“說不定已經去救他了。”
林霄說:“但是,萬一他還不知道……哇,你找的什麼破片兒,這個電影裏的鬼怎麼長的這麼難看啊?好可怕!”
柏瑞年:“早晚會知道……有那麼可怕麼?還好吧。”
林霄:“一半人臉一半鬼臉還不可怕,這邊爛乎乎的,肯定是摔死之後這半拉臉先找地的。”
柏瑞年:“是被活埋的。”
林霄:“啊?這不科學啊,被活埋的鬼根本不是這樣的!最起碼應該是鼻子裏噴土嘛……嘿嘿,又出來一個美女鬼……”
“吃不吃薯片?”
“要吃!”
“隻能吃一袋。”
“知道啦,嘿嘿。”
……
當然不是所有的朋友都這麼不可靠。在無辜的陳老師蹲在拘留所百口莫辯的時候。有人去學校找他了。
季隊長前兩天出了個小差,買回來一堆土特產,心心念念想著給奮鬥在教育一線的陳老師以及(順便給)柏瑞年、林霄送去一些。他不知道陳如梭的家在哪裏,直接去了學校,季隊長一向低調,出來也沒穿警服,他給陳如梭打了幾個電話都關機。料想可能是他在給學生上課。於是一直等到中午,結果還是無人接聽。
季隊雖然是個響當當的爺們,但是鐵漢還有柔情的時候。分開好幾天還聯係不上陳如梭。他就難免有些恍惚,難道是什麼時候得罪他了?走之前還好好的,兩人還一起吃吃喝喝,整夜的聊天。季子禾話不算多,正好跟陳如梭這個話癆在一起,絲毫不覺得尷尬。
難道是因為自己出差沒第一時間告訴他?當時他也是突然接到通知,而且在火車上的時候他也趕緊告訴他了……
而且當時他也沒有特別生氣,也就是他回來之前那兩天,突然不回他信息了。當時他問他在幹嘛,他說再給女學生輔導……自己就說了一句“哦”,就得罪他了?
季子禾有點緊張,他閑的沒事,在網上搜索這個哦,也不知道怎麼就出現了一個相關搜索“給女朋友回複‘哦’後的後果。”季子禾手滑點開,看了幾條汗都下來了。這個看似簡單的哦,原來包羅萬象,一不小心就是一場血光之災。輕則跪鍵盤,重則被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