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這件事後來學校做了善後和公關,證明當時歇斯底裏的孟主任說的是:“上麵有個奇怪(的學生)快去抓奇怪(的學生)。”
但是畢竟當時路過的學生不在少數,孟老師當時的聲音又大,不少學生都聽到了。說來也是,這個睿翼學院別的不多見,怪事倒是天天有。大家對之前的事情還記憶猶新,突然又來這麼一出,大家本來就八卦,尤其是牽扯到鬼怪之說,又害怕又好奇。這麼一來,“徐曉慧被鬼上身”一下成為了熱門話題,大家吃飯的時候,睡覺之前,甚至小情侶鑽小樹林約會都在議論這個。校長為此差點愁出病,他問了孟嶸好幾次,真的看清楚了。孟老師病歪歪地躺在床上,嚇得發了四十多度的高燒,有氣無力地說:“校長,我真的撞見鬼了,我一個教育工作者,哪兒能說謊話……”
校長說:“那會不會是那兩個校外的人,他們搞的鬼?”
孟嶸說:“校長啊……那是在我的辦公室,他們哪裏有什麼機會搞鬼?而且是他們救我一命,要不現在我說不定連命都沒有了。比陳老師下場還要慘……”
說到陳如梭,校長也沉默了。
如果這件事是真的,如果這個徐曉慧有問題。那麼陳如梭是何等無辜啊……
孟嶸說:“校長,難怪徐曉慧的父母是那個態度,正常人家裏出了這種事怎麼會對孩子不聞不問?如今他們家根本就是甩包給了學校。這太惡劣了,放著不管肯定會出大問題。”
校長來之前就聽說這所學校邪門,想不到這麼邪門,他一輩子從事教育工作,本應該對封建迷信報以嗤之以鼻的態度,但是接連兩個教導主任被幹掉。他要是再不想辦法,這個妖怪恐怕就要對付他了。
孟嶸越說越委屈:“校長啊,這個妖怪心多歹毒啊。陳老師那麼好的一個人,被她直接送去了監獄,而我,如果我真的有什麼不測,她一定會把責任全都推到那個小男生身上,一石二鳥,把我們兩個全都幹掉。”
校長說:“那孟老師,咱們應該怎麼辦啊?我這、我這一直是個老實本分的守法公民,遇見事情就知道找警察幫忙。就咱們學校這種情況,能找警察嗎?”
孟嶸說:“校長,依我看咱們先去看看陳老師。陳老師精通風水,一定知道怎麼對付這個妖怪。這個妖怪肯定也忌憚他,不然的話不會第一個就除掉他,還是動用師生力量。”
校長點點頭:“言之有理,若這個徐曉慧真的是異類的話,真是個聰明的異類啊。她知道自己打不過陳老師,就想了這麼個辦法,讓咱們冤枉陳老師。說起來是咱們把陳老師送到派出所的啊!”
孟嶸說:“是啊,可憐陳老師有苦說不出。我們就好比唐僧被白骨精這個妖精給騙了,轟走了孫悟空,啊不!比轟走了還慘,我們把他扭送到派出所了……”
校長也是十分的懊悔:“那咱們要不先去看看他。了解一下情況,萬一真的是冤枉的,咱們先把人弄出來再說?”
孟嶸說:“我也是這麼想的不能讓英雄流血又流淚……更何況,現在這個情景,除了他估計沒人能幫助咱們了……”
很快,校長和孟主任就去了拘留所。
當然了,這拘留所又不是他們家開的,總不可能他們說人家有罪就有罪,說人家沒罪就沒罪。總要走些司法程序。加上陳老師在某人的關照下,在裏麵的小日子還算滋潤,一時又臭屁起來,對校長他們的道歉也有點不冷不熱的。
話裏話外就是這麼把他弄出去,他名聲不一樣臭大街了?怎麼也得恢複一下他的名譽。不然他就在這裏一直改造。
校長和孟嶸兩個親熱的一個站在他左邊一個站在他右邊,恨不得當場把他架走,好話說盡也不見他鬆口,隻得承諾回去就先給他正名。再做打算。
等人走了,季子禾歎息著拍了拍他:“別端著了,見好就收吧。”
陳如梭說傲嬌地扭過頭:“必須讓他們八抬大轎把我請回去!”
季子禾說:“那你慢慢等著吧,我先走了,晚上小灶想吃什麼?”
陳如梭一聽說他要走,有點不高興:“這麼著急啊?”
季子禾說:“這幾天要加班,發生了一起懸案。牽扯案子的還有一個小孩,不知道是受了刺激還是別的,這孩子一句話也不說,眼神發愣,倒是讓吃就吃讓睡就睡,跟個娃娃一樣。”
陳如梭說:“那肯定是心理問題,死的是他的親人?”
季子禾說:“是她爸爸,最慘的是這孩子的母親不久前也過世了,親戚都不願意收養這孩子,說她不吉利,克人。”
陳如梭憤慨:“封建迷信!”
季子禾無語地看著他。
陳如梭咳嗽了一聲說:“命數不和一般多是爭吵和相互厭惡。能克死對方的還真不常見。我看就是他親戚推脫的借口。要不這樣吧,回頭你把她帶來我看看。說不定能打開她的心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