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草藥課上,他們學習了泡泡豆莢。這是一種可以長出胖鼓鼓的粉紅色豆莢的魔法植物,裏麵能剝出亮晶晶的豆子。
四個人正從枝條上摘下豆莢,從裏麵剝出豆子放到一隻木桶裏。
羅恩不小心手滑,豆子沒有扔進桶裏,撒在了暖房的地上。
“當心,韋斯萊,當心!”斯普勞特教授喊道,地上的豆子在他們眼前開花了。
接下來是變形課。四個人排在教室外麵的隊伍裏,可是,隊伍前麵出了點亂子。
拉文德好像在哭。帕瓦蒂一邊用胳膊摟住她,一邊向神情嚴肅的西莫和迪安解釋著什麼。
“怎麼回事,拉文德?”赫敏焦急地問,跟其他人一起湊了上去。
“她今天早晨收到了家裏的一封信,”帕瓦蒂小聲說,“她的兔子賓奇被一隻狐狸咬死了。”
“哦,”赫敏說,“我為你難過,拉文德。”
“我早該知道的!”拉文德痛不欲生地說,“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呃——”
“十月十六日!‘你最害怕的那件事,會在十月十六日發生!’記得嗎?她說得對,她說得對!”
此時,全班同學都聚在拉文德周圍。西莫嚴肅地搖著頭。
赫敏遲疑了一下,說道:“你……你是一直害怕賓奇被一隻狐狸咬死嗎?”
“其實,也不一定是狐狸,”拉文德說,抬起淚汪汪的眼睛看著赫敏,“但我顯然害怕兔子會死,不是嗎?”
“噢。”赫敏說。她又頓了頓,然後——
“賓奇是一隻老兔子嗎?”
“不——不是!”拉文德抽抽搭搭地說,“是……是一隻兔寶寶!”
帕瓦蒂把拉文德的肩膀摟得更緊了。
“那你為什麼會害怕它死呢?”赫敏說。帕瓦蒂沒好氣地瞪著她。
“理智地分析一下吧,”赫敏轉向人群說道,“我的意思是,賓奇並不是今天死的,對嗎?拉文德隻是今天才得著消息,”——拉文德大聲哀號——“而且她不可能一直在害怕這件事,因為她聽到消息覺得非常震驚——”
“拜托,赫敏,”羅恩說,“至少別在這時候說。”
幸好,這個時候麥格教授打開了教室的門。赫敏和羅恩莫名其妙地怒目而視,進了教室。他們分坐在哈利和洛拉的兩邊,整節課都沒有互相說話。
下課鈴響了,同學們起身離開時,麥格教授突然喊道:“請等一下!你們都在我的學院,請在萬聖節前把去霍格莫德的許可表交給我。不交表就不能去,千萬別忘了!”
納威把手舉了起來。
“對不起,教授,我……我好像丟了——”
“你奶奶把你的表直接寄給我了,隆巴頓,”麥格教授說,“她似乎認為那樣更安全。好了,就這樣吧,你們可以走了。”
“快去問她。”羅恩壓低聲音對哈利說。
“哦,可是——”赫敏想說話。
“快去,哈利。”羅恩固執地說。
哈利等全班同學都離開後,才忐忑不安地朝麥格教授的講台走去。
“什麼事,波特?”
哈利深深吸了口氣。
“教授,我的姨媽和姨父……他們忘記在我的表上簽字了。”他說。
麥格教授從她的方形眼鏡上麵看著哈利,什麼也沒說。
“所以……你認為可不可以……我是說,能不能夠……讓我去霍格莫德?”
麥格教授垂下眼睛,開始整理桌上的講義。
“恐怕不行,波特,”她說,“你聽見我剛才說的話了。沒有表就不能去。這是規定。”
“可是……教授,我的姨媽和姨父……你知道的,他們是麻瓜,他們其實根本不明白……不明白霍格沃茨發的表格之類的東西。”哈利說。羅恩在一旁拚命點頭鼓勵他,“如果你說我能去——”
“但是我不會說的,”麥格教授說著,站起身來,把講義整整齊齊地放進抽屜,“表上說得很明白,必須由父母或監護人簽字許可。”
她轉身望著哈利,臉上的表情怪怪的。
“很抱歉,波特,但事情隻能這樣了。你最好抓緊時間,不然下節課要遲到了。”
羅恩罵了麥格教授許多難聽的話,洛拉大為惱火地說:“羅納德·韋斯萊!你再敢罵一句,我就讓你頂著一頭綠頭發上完接下來的課!”
都說家長一旦叫你全名,那就是大事不妙。雖然洛拉不是羅恩的家長,但這條定律依然適用。羅恩乖乖地閉上了嘴,隻不過赫敏臉上擺出那副“都是為了你好”的表情,使他看了更加生氣。
哈利的情緒還是很低落。
“不是還有宴會嘛,”羅恩想讓哈利高興起來,說道,“你知道的,萬聖節前夕的宴會,在晚上舉行。”
“是啊,”哈利悶悶不樂地說,“太棒了。”
迪安筆頭子很靈,提出要模仿弗農姨父的筆跡在表上簽字,可是哈利已經跟麥格教授說了他沒有簽字,所以這招行不通。
羅恩半真半假地建議用隱形衣,被赫敏斷然否決。她提醒羅恩說,鄧布利多告訴過他們,攝魂怪是能看透隱形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