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頭一陣暈眩,我感覺自己能浮起來,全靠這河水自己本身的浮力,以及我自身強烈的求生欲。
我幾乎是用盡最後一點力氣,爬到了岸邊,我的全身被水濕透了,而這裏似乎又是什麼風口,冷風不斷的吹過,讓我一點休息的想法都沒有。
看看上麵懸崖的高度,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眼睛的毛病,我是看不見頂的,現在還有一口氣,那真是老天爺照顧。
我喘著粗氣試著站起身,但是疼痛已經讓我的內心瀕臨崩潰的邊緣,這時,我的鼻子中流出了一點溫熱的液體,我顫巍巍的用手摸了一下,刺眼的紅色讓我的精神一下緊繃起來。
這麼高的地方摔下來,如果事專業人員也許不會有什麼事,但是我隻是個普通人,且不說有什麼裝備吧,就連遊泳我都是個半吊子,很容易造成內髒破裂,而我鼻腔流血,搞不好就是肺部的問題。
周圍的寒冷再加上身上的疼痛,將我不斷地推向死亡的邊緣,我盡可能的保持著清醒,腦子裏開始想一些爛七八糟的事情,好讓自己不至於因為麻木和疼痛而昏厥過去,沒什麼可想的時候,我便開始回想孟軻和神婆的事情。
神婆,孟軻和小麗,現在我已經知道這三個人全都不可信,隻是我最不明白的就是,這三個人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變成這個樣子的。
先是神婆和孟軻,我現在先不去想為什麼他們爛成那樣了還能背著我到處走,就說他們身上的腐爛程度,應該是死了好幾天了(不過也不排除有什麼別的腐蝕性強的東西,比如說腸蟲的黏液),可我們進墓才幾天,這一係列的怪事也是從我失蹤開始到我失明,這短短不到三天的時間發生的。
還有成吉思汗的血液,神婆說是假的,而且當時我是聽到她將血倒在地上的聲音,她把瓶子給我的時候,我以為裏麵沒有了,要不是剛才小麗跟我說的時候,我都不知道這瓶子還有血,更沒有想到,這血液是真的。
也就是說,神婆對我撒謊了,可是意義在哪裏?
至於小麗,從剛才的情況來看,這婊子肯定一直跟著我們,看到我跑了,所以才用這種辦法將血液給偷走,在我眼睛看不見的這段時間,發生了很多事,而這些事情的知情者,應該就是小麗。
我的失明如果隻是一場鬧劇的話,那這些人到底想要幹什麼呢?對我一個什麼都不懂的人費這麼大心思,我是不是應該慶幸自己能被這樣“照顧”?
要想真正的弄清楚,就必須找到小麗,可現在我的情況已經不允許我在動了,這種時候除非有人來救我,否則的話我就是死路一條。
我換了好大一會兒,身體才在寒風下微微的站了起來,我看到自己的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摸了摸自己的骨頭,貌似也沒有什麼地方斷了,還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我試著向前走了幾步,雖然進度很緩慢,不過也是在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