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我突然想到了某種可能性，我緊緊抓著小麗的手，也能感受到她的顫抖。
“你是娜仁托婭……”
我艱難地說出這幾個字，神婆輕蔑地看了我一眼，冷哼道：“你這小子反應倒是挺快。”
“不，不可能，娜仁托婭死了幾千年了！怎麼可能還會附身在這個老太婆身上！”
比起我的明了，小麗似乎還是不肯接受這個事實，大概是因為剛才神婆把她視為救命藥的地圖吞下去的緣故，我明顯感覺到了小麗現在的狀態要比之前急躁了很多。
“你也是蒙古幫的人，這點秘術都不相信，看來你的先人沒好好教過你。”神婆布滿皺紋的眼角微微眯起，對小麗的態度很是不屑。
聽習慣了神婆原本滄桑的聲音，現在從她口中卻發出了與她年齡不符的聲音，老實說我也有點不適應，也不知現在要如何稱呼神婆，還是叫她娜仁托婭。
想起之前我跟小麗對她屍體做的一切，我心裏又有點毛毛的，這位幾千年前的巫女，該不會把我們對她的所作所為都看在眼裏，現在是來找我們算賬的吧。
而她之所以可以附身在神婆身上，我想，可能也是跟神婆的身份有關係。
“真的是你？！”
小麗瞪大了眼睛，漸漸鬆開了抓住我衣袖的手，我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在她即將撲上前的時候死死地拽住了她。
“娜仁托婭你個賤人，明明是你犯的錯，為什麼要讓我們一族來承擔這個痛苦！”
“姑奶奶，別衝動，她現在是神婆！”
“牛三你放開我！地圖也被她吞了，我管她是誰，今天一定要拚個你死我活！”
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小麗的力氣這麼大，要不是我使出了吃奶的勁兒，還真的拉都拉不住她。
而作為始作俑者的娜仁托婭卻是在一旁冷冷地看著，對於小麗所說的侮辱她的話，也隻是嗤之以鼻。
“我的錯？小妹妹，我想你還沒搞清楚，你的祖輩當初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咱們有話好好說行不行，今天把這誤會解開了不就完事了嗎！”
我心裏暗暗道苦，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可現在就隻有兩個女人，我都覺得自己夾在中間夠嗆的了，更別說這兩位都是有著血海深仇的。
聽我這麼說，娜仁托婭又看了我一眼，比起神婆，我現在更願意這麼叫她，因為她附身在了神婆身上後，屬於神婆的氣息就已經消失了，我很清楚，盡管現在她表麵上看著還是神婆，但裏子卻完全是娜仁托婭。
“你也幫她說話嗎？之前在幻境了，你應該也感受到了我的痛苦吧。”
“打碎我的牙齒，砍斷我的四肢，把我架在火堆上活活燒死……”
“這一切，你不是都已經經曆過嗎？”
她每說一句話，那些畫麵就重新浮現在我的腦海裏，讓我心中一陣恍惚，連帶著我拉住小麗的力氣都要小了一些。
此時的小麗好像冷靜了下來，她回頭看到我的表情，冷笑一聲，說道：“原來你說的都是真的，所以現在才站在了她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