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羽撂下這話，便轉身離開了。
方煥站在殿門口，看著宋知羽憤然離開的模樣，心中格外惱火。
宋知羽未免也太不把他放在眼裏。
若不是因為她還有點用處，他又何必受這種氣！
也不知道在殿前站了多久，宮人才上前勸道：“殿下，今日風大，您衣衫單薄，還是進屋去歇著吧。”
方煥卻眼珠子已轉，對那宮人招了招手：“你上前來，本王有件事情叮囑你去辦。”
那宮人便立刻湊了上來，屏氣凝神聽著方煥的吩咐。
宋知羽回到春暉宮之後，覺得無聊，在宮裏轉了兩圈兒，便往趙卿宇住的偏殿方向去。
趙卿宇這次特意留了一根神經給旁的事，察覺有人進來，便立刻蹙眉，冷聲道：“我說過，不許人來打擾……”
“我也不行嗎？”宋知羽言笑晏晏地看著趙卿宇。
“公主怎麼又來了？”趙卿宇慌忙放下手中的筆，起身拱手，“臣方才失禮了。”
宋知羽對這‘又’字頗為不滿，“無妨，趙大人可是嫌我煩了？”
“臣不敢。”趙卿宇的頭埋得更低。
“諒你也不敢。”宋知羽這才笑了，走到書案邊道，“本宮正巧有空，卿卿也不必費神寫這字帖了，便親自教我吧。”
趙卿宇抬頭看向宋知羽，清冷的臉上露出一絲難色，“公主，男女……”
宋知羽卻打斷趙卿宇的話，滿不在意道：“師父教徒兒寫字若是也要拘著這俗禮，那本宮要何時候才能有所成？”
趙卿宇無奈，隻能上前重新鋪了紙，蘸好筆之後遞給宋知羽：“公主請。”
宋知羽握上筆，隨後趙卿宇在輕輕搭上宋知羽的手。
“下筆不離點，轉折貴圓露。有垂還欲收，勾劃忌平庸。”
趙卿宇手上用力，一邊說，一邊帶著宋知羽寫下一個‘宋’字，“公主，主筆沉著是關鍵，你心思未沉下來。”
能沉下來才有鬼。
宋知羽的目光都落在趙卿宇骨節分明的大手上去了，而且他的掌心好溫暖。
“公主？”趙卿宇見她一直在走神，低聲喚道。
宋知羽這才反映過來，不好意思地紅了臉，“我知道了，剩下的我自己來就好了。”
趙卿宇鬆了一口氣點點頭，退到一旁，看著宋知羽自己寫，時不時給出一點建議。
等到宋知羽寫累了，這才作罷。
宋知羽回到自己的寢殿歇息時，才看到秋色一臉欲言又止的模樣：“發生什麼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