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
男人豎起一根修長的手指。
宋知羽立馬噤聲。
趙卿宇翻身入內,看著宋知羽泛紅的眼眶,心疼不已,內疚道:“公主,抱歉,臣……”
“我就知道你沒事!”未等趙卿宇說完,宋知羽就撲過抱住了他,聲音有些哽咽,“隻是你嚇到我了。”
“對不起。”趙卿宇有些無措,想推開她,但又不忍,手都不知道該放在哪裏。
許久,宋知羽終於冷靜下來,鬆開了趙卿宇。
“卿卿,今日發生了什麼?”宋知羽走到銅鏡前擦眼淚,口中詢問道。
聽得問話,趙卿宇神色冷下來,“他們今日帶臣去的那個馬場旁邊就是山崖,有人故意將臣引到了山崖邊,將臣推了下去。隻是臣並未看清是誰。”
“什麼?!”宋知羽又驚又怒,沒想到高縣令竟如此大膽。
“他們想我死。”趙卿宇道:“想來,我是擋了誰的路。”
宋知羽腦中立刻浮現出方煥,將趙卿宇走後的事情說了。
聽完,趙卿宇沉吟半晌,“或許,有破局之法了。”
第二日,方煥又來了,與昨天一樣的戲碼上演,隻是緊閉的房門之後,宋知羽正與趙卿宇執子相對。
待方煥走後,趙卿宇忍不住笑了笑,“公主演得倒是真。”
宋知羽白了他一眼,“若非卿卿昨日當真哄騙住了我,我現在也演不出來。”
聞言,趙卿宇心中內疚,解釋道:“昨日事發突然,臣來不及通知公主,隻能將計就計……”
“我知道。”宋知羽打斷趙卿宇,“我從未怪過你,隻是心裏憂心卿卿。還望卿卿以後保護好自己。”
“嗯。”趙卿宇低低應了一聲,耳尖泛紅。
第三日,方煥又一次來了。
“公主,您就開開門吧,臣擔心您的身體。”方煥語氣關懷,臉上卻無甚表情,甚至有些冷漠厭煩。
他連續來了三日,都被宋知羽拒之門外,即便是意料之中,也免不了有幾分火氣。
“滾!”屋內宋知羽依然是如此回的。
“公主內心一直如此,臣甚是擔憂,即便公主趕臣,臣也是要日日來陪伴公主的,直到公主心病好了為止。”
這句話說的可比唱的還要好聽,他哪是每天都來陪伴自己治療心傷?
分明是來探她的態度,以及趁此機會獲得她歡心,以便以後行事計劃!
想到此,宋知羽就忍不住冷笑,口中卻還是道:“本宮無須你陪!給本宮滾!”
門外又是一陣勸說,見無效,方煥離去。
從小院離開,方煥卻並未休息,而是去了賭坊。
這三日,他都是列行公事一般先去找的宋知羽,離開後就去賭坊。
在他的威逼利誘下,如今賭坊已經歸於他手下,聽他指揮。
如今,也該進行下一步的計劃了。
想到計劃進行得如此順利,方煥臉上露出笑容。
剛走到賭坊後門,等在那裏的小廝就立刻迎上來,對方煥道:“公子,高縣令……出事了!”
“何事?”方煥皺起眉頭,心裏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覺。
“高縣令被京城來的人,給抓了!”小廝急急道:“與咱們賭坊的銀票有關。”
方煥心裏一個咯噔。
“我知道了。你回去告訴周老板,不管是誰過問,都不要說見過我,與我認識!”方煥吩咐完,匆匆離開。
明麵上高縣令與賭坊並無關係,他無須如此,可心底的不安讓方煥決定還是先和賭坊撇清關係。
若是無事,等高縣令的風波過去,他再與賭坊聯係,進行下一步的計劃。
就在方煥清理了自己與賭坊有關的痕跡後沒多久,就傳來賭坊被查封的消息。
說,高縣令與賭坊勾結,製造假的銀票,利用賭坊洗錢。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方煥身上驚出了一身冷汗,心中有些慶幸自己的警惕。
若非他及早與賭坊撇清關係,帶待皇上那邊查到了他……他就完了!
隻是造假銀票、以及洗錢一事,並非這兩天才出現,且趙卿宇已經死了,京城那邊是如何這麼快得知此事,還抓走了高縣令、查封了賭坊?
方煥咬咬牙,做了偽裝在縣令府周圍尋了客棧住下,打探消息。
待了半日,方煥有些疲累,正打算去休息,視線裏卻出現兩道熟悉的身影,正是趙卿宇和宋知羽!
趙卿宇沒死!
那……
瞬間,方煥明白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