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範圍並不大,宋知羽清楚的記得這位遊醫當初是來到了京城,所以隻要在京城內打探即可。
除了皇宮,宋知羽和趙卿宇一路打探,詢問城內的客棧老板。
“最近可有什麼郎中來此住店?”
遊醫不是本地人,來京城必定需要一個落腳處,打尖住店無疑是一個最好的選擇。
“沒有見過。”
接連詢問了幾家客棧,得到的答案皆是如此。
似乎方向徹底錯了,宋知羽幹脆憑借著記憶裏的模樣找畫師畫下遊醫的畫像。
“你怎麼知道遊醫長這副模樣?”
“我說我夢見的,你信不信?”
恐怕隻有在趙卿宇麵前,宋知羽才有如此底氣。
“信。”趙卿宇哭笑不得,
“公主,你要找的人可是我畫中的模樣?”畫師畫完以後讓宋知羽確認。
宋知羽接過畫,再三打量,的確有七分相似之處。
若靠著這幅畫尋人,哪怕找錯了幾個人,但一定能夠找到。
“這份畫多畫幾幅,分發下去派人尋找。”
“好!”
眾人拿著畫像開始在京城尋人,終於在尋常百姓家發現有一男子極為相似。
宋知羽以為找到了,幹脆親自前去。
可見到的男子卻是一粗人,一看就不會醫術。
但和她記憶裏的人很是相似。
“公主,我們也知道這人不會醫術,但他真的跟畫像上一樣。”
侍衛替自己辯解著,這已經是整個京城內找到的最像的人了。
“究竟是哪裏出錯了。”宋知羽自言自語。
像是想到了什麼,趕忙詢問:“你家中可有什麼兄弟?”
男子支支吾吾,半天沒有回答。
“情況緊急,你最好實話實說。”迫不得已的情況下,宋知羽拿出了公主的架勢。
“實不相瞞,我還有一個哥哥,不過他早就離開家中多年。”
“去哪裏了?”
“我聽說是在魏國前來的皇子手下做事,以前家中還得他造福,可近日似乎是入了獄,便再也沒有往來。”
男子剛開始不肯承認,是擔心哥哥做了壞事,連累到自己一家。
“確定畫像上的人是你的哥哥?”宋知羽再三詢問。
“沒錯,眉眼跟我哥哥一模一樣,你們若不信的話,見到他就知道了。”男子點頭。
他身為親兄弟,自然要比任何人都熟悉。
宋知羽和趙卿宇對視了一眼,感到為難。
如果此人真的是方煥的幕僚,又該如何是好。
“不管如何,我們先去看一看吧。”
趙卿宇握住宋知羽的手,認真的說道。
一行人來到地牢,在方煥的幕僚中,果然看到了記憶中的神醫。
經此詢問,真的是先前男子的兄長。
“可真造化弄人,找了這麼久,沒想到這人近在眼前。”
“把他給我帶出來。”
神醫張宇被帶了出來,看到宋知羽,害怕的不行。
以往他在質子府,從未出謀劃策,一介郎中沒有其他的本來,僅僅負責為方煥療傷。
但方煥很少受傷,所以張宇基本上無事可做。
但如今質子府有難,他也被連累入獄。
經過這幾日,張宇頭發淩亂身上發臭,可見在牢獄裏的處境艱難。
宋知羽嫌惡的看了他一眼,“你會醫術?”
“沒錯,不知公主有何吩咐。”張宇知道或許這就是他的一個機會,趕忙回答。
“先帶他去熟悉一番,一會兒隨我進宮。”
“好!”
獄卒得到命令,帶著張宇前去梳洗。
沒過一會兒,張宇重新站在了宋知羽的麵前。
看這麵相,的確像是醫術高明之人。
宋知羽把人帶入宮,像文帝表明身份。
“父皇,此人乃是方煥的幕僚,但有高超的醫術。”
一聽說是方煥的手下,文帝當然信不過。
“不管他的醫術有多麼高超,但他以前是方煥的人,保不齊會對皇後動手,到時候一切都將無濟於事。”
但宋知羽確信隻有此人才能救好皇後,根本沒有別的辦法,隻能盡力勸說文帝。
“我們隻要對他監視妥當,他肯定不敢,而且我還找到了他的家人,以此來威脅,張宇必定會老老實實。”
“皇上,之前我雖然跟在方煥手下做事,卻從未為其出謀劃策,還請皇上相信我。”張宇明白自己的機會近在眼前,他一定要牢牢的把握住。
“可是……”文帝還是有些猶豫。
“父皇,再不治療真的來不及了,難道您想要眼睜睜的看著母後死去嗎?”宋知羽勸道,態度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