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看起來很是危險,幾個夫人也不敢刺激她,隻能在假山下輕聲把人的注意力轉移過來。
“這位姑娘,這裏這麼危險,有什麼話還是下來說吧。”
看她的服飾是個丫鬟,按理來說輪不到她們來處理,但是誰也做不到對一條活生生的性命置之不理。
“是啊,遇到什麼事我跟我們說說,我們盡力幫你。”
“公主,這是府上的丫鬟嗎?知道這是什麼情況嗎?”
袁夫人一向熱心腸,看著那姑娘的樣子,正是青春正好的時候,可不能在這個時候做傻事啊。
“這是莊園那邊過來幫忙的,我也不知道怎麼了。”
宋知羽為難的搖頭,隨後看向那丫鬟。
“你先下來好不好,跟我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要是有委屈盡管說出來,我們幫你解決。”
那丫鬟眼眶紅著眼眶,看到下麵的一大波人的時候還很驚訝,表情有些掙紮。
但是在諸位夫人連聲的勸說之下,還是慢慢從假山上下來了。
也許是在上麵站了太久,她下來的時候還有些腿軟,差點跌坐在地上。
秋色眼疾手快的過去把人扶住,輕聲安撫了一會兒,那姑娘終於冷靜下來了。
“可以告訴我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嗎?”宋知羽輕聲的詢問。
丫鬟緊緊的握著拳頭,眼底還帶著幾分怨恨,她看了一眼宋知羽,在看看那些夫人,聲音哽咽,慢慢把事情說了出來。
“奴婢原本是莊園的一個丫鬟,前些天公主說要舉辦宴會需要人過來搭手,我就和主管一起過來了。”
宋知羽點頭,前些時候她確實是讓莊園那邊的丫鬟過來幫忙。
“隻是我過來的時候,對於府上的環境不是很熟悉,說話做事都很小心,生怕得罪了貴人。”
“就在前兩天的時候,我跟馬房的人一起出去辦事,本來是讓管事一起的,但是管事說她身體不舒服,就讓我一個人跟著去了。”
“辦事的地方有些偏遠,,馬房那邊的人看著我樣子還算清秀,就直接把我拉到山上,對我”
話說到這裏,在場的人已經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宋知羽的臉色變得鐵青,慢慢握緊了拳頭。
“馬房的人一直不固定,這是我的問題,一定會去調查清楚的。”
宋知羽沉著臉,自覺承認了是自己考慮不周。
那姑娘臉上花落兩行清淚:“這還不是最讓我難受的。”
幾位夫人心疼的聽著她繼續說,同時對那個馬夫也是及其厭惡。
“我回來以後打算找管事,請她為我去討回公道,但是那些男人,卻說是我故意勾引的!”
“那天我明明在拚命的抵抗了,還咬傷了他的手,他卻說是我故意的。”
“那些男人都是一樣的,他們說我是賤貨,這些都是活該,最重要的事,我們主管也覺得是我的不對。”
“她說如果不是我要去招惹,那些人根本看不上我,這幾天不管走到哪裏,都能聽到他們對我的議論,那些話我真的受不了了。”
所以就想著死了好,一了百了。
對於這位姑娘的遭遇,在場的夫人皆是滿心的沉痛。
其實這樣的情況在一些大家族裏還是正常的,但是她們都不知曉,知曉了也會覺得,不過是一個丫鬟而已。
“這件事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但是你不能再做這些危險的事了,你的一時衝動隻會讓親者痛仇者快。”
宋知羽輕聲安慰著她,在場的人都知道清白對於一個女人的重要,但是此刻都忍不住一起出聲安慰。
丫鬟終於還是痛快的哭了出來,宋知羽讓秋色帶她回去休息,同時把事情告訴趙卿宇一聲,讓他去調查馬房那邊的情況。
秋色點頭帶著人離開,回到房間的時候,她拿過毛巾遞過去:“辛苦了。”
丫鬟笑著擦幹眼淚:“不辛苦,為公主辦事是我的榮幸。”
秋色和丫鬟離開以後,夫人們都陷入了沉思。
好好的姑娘,在受到了侵犯之後,不僅不能為自己討回公道,甚至還被那麼多人詬病,實在是令人惋惜。
宋知羽看著她們沉默的樣子,趁機開口:“大家都看到了,這就是女人如今的地位。”
這算是一種悲哀吧,沒人願意相信一個姑娘的遭遇,甚至還覺得她是故意的。
“學院的事,將軍府和袁家全力支持,若是不介意寧兒可以去幫忙做教授夫子。”
袁夫人最先開口,她是性情中人,見不得女子這樣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