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了今後的目標,言冰坐在桌前,對著銅鏡整理了一下頭發和衣服,便匆匆出門了。
來到樓下,最先迎過來的就是那個叫趙二的夥計。
“小姐,幾天沒見您下樓,今天這是出門去哪啊?”
伸手不打笑臉人,雖然言冰此刻還是很煩悶,但也強擠出了一個微笑說道:“出去訪個朋友。”
“奧。”
趙二雖然應和了一聲,但是並沒挪半步,依然擋著言冰的路,就這麼微笑的看著她。
這是幾個意思?
言冰一臉疑惑。
趙二看對方沒明白,便開口繼續說道:“小姐您身份尊貴,可咱家隻是小本買賣,掌櫃還指著房費給我們發工錢呢……所以,您看打您進來也有五天了……這個房錢……,是不是先結一部分再走?”
言冰一聽這話都氣笑了,冷眼瞪著趙二,又掃了一眼掌櫃。
掌櫃似乎感受到了來自小姑娘的“寒冰射線”,急忙低頭撥起了算盤,就差喊幾句“哎呀,好忙呀”之類的口號了。
言冰伸手把荷包掏了出來,一把推開趙二,朝著櫃台走去。
趙二也很“配合”地被言冰推飛了出去。
在飛出去的那一秒,臉上還掛著笑,直到咕咚一聲撞上了三米開外的柱子,又彈回到地上,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其他幾個夥計直接都看傻了……。
我嘞個去!
這小丫頭會武功吧!?
這麼大力氣!?
一看這架勢,幾個夥計立刻低頭幹自己的活。
擦桌子的擦桌子,收碗筷的收碗筷。
一個個都一副完全看不出來掌櫃的有“生命危險”的樣子,並且全身心地投入到了瘋狂的工作中。
掌櫃的也嚇壞了,以為對方要對自己動手。
趕忙開始報堂口!
“我跟你說啊!我這也算京城裏上等的客棧,這京城的達官貴人我認識一大半!你想幹嘛!你……!”
言冰笑笑,從荷包裏掏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往掌櫃的麵前一拍,問道:“夠住多久?”
“夠……,夠住三個月……還,還有富餘……。”掌櫃哆哆嗦嗦的答道。
“那就放這,多退少補。”言冰說完,扭頭就走。
“您慢走啊!”
後麵傳來掌櫃心虛的客套。
其實言冰剛剛沒想動粗。
她就是控製不好力度罷了。
再加上言冰心情正好不美麗,這趙二也算撞槍口上了。
出了客棧,言冰直奔彩衣所在的裁縫店。
兩人寒暄了幾句後,言冰掏出三支前幾天在集市上買的銀釵送給了彩衣。
彩衣推辭不過,就勉強收了。
兩人做襲來,跟彩衣簡單描述了自己想要的“枕頭”的外形與功能後,彩衣一口答應道:能做。
原本還擔心這個世界的華夏還沒推廣種植棉花的言冰也鬆了一口氣。
便纏著彩衣給自己梳頭,跟彩衣聊了起來。
“彩衣姐姐,你聽過飛霞門麼?”
坐在銅鏡前,言冰突發奇想的問道。
“飛霞門?當然知道了,小時候聽叔叔伯伯說過,十幾年前,那可是我涼國四大宗師之一的劍聖,坐鎮的門派,那個時候聽說可風光了。”彩衣一邊幫言冰梳頭一邊答道。
“十幾年前?那個時候?難道現在就不厲害了?”言冰疑惑地問道。
“嗯,後來我聽叔叔伯伯說,他們和西域的羅門教比武,後來輸了,因為賭約,便封了山門,解散了門派,再後來的,我也不知道了。”彩衣一邊盤發,一邊問道:“你打聽這個幹嘛?想習武呀?”
“嗯,原本是有這個打算,可現在……,”言冰說了一半,無奈隻能一聲長歎。“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麼厲害的山門,怎麼解散就解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