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冰和陸良兩人,費了好大勁才把兩個“睡死”過去的酒鬼,安撫好。
之所以,說費勁,倒不是因為他倆又多沉,畢竟就他倆那點重量,言冰一隻手都能輕鬆抬起。
費勁,是因為這兩個酒鬼,他撒酒瘋……。
剛放到床上,轉身出門,就看大師兄又手舞足蹈的從屋裏跑了出來,趕忙又給他按了回去。
老頭這邊也是,剛給他蓋好被子,老頭一翻身,下了地,一邊喊著:“還差三碗!”一邊往院子裏跑,倆人又是一頓追,才把他抬回去。
最後沒辦法了,隻能把被子往他倆身上一裹,用繩子纏了好幾圈一捆,丟到床上……。
結果再一轉身,就看到老頭和大師兄倆人,跟個長了腿的“竹筒”似的,在床上原地蹦,一邊蹦還一邊衝他倆笑,氣的言冰當時差點沒吐血。
最後實在受不了了,言冰不顧勸阻,一把推開陸良,端著碗,揪著他倆的脖子,一人又灌了一碗高度酒,兩人才徹底安靜了,呼呼大睡過去。
“師妹,你這有點太狠了些吧……。”陸良看著言冰,埋怨道。
“十五師兄,您要有更好的辦法,我洗耳恭聽,可半天你不是也沒轍麼?那我隻能“以毒攻毒”了唄。”言冰沒好氣的說完,轉身出屋,直奔院門。
陸良趕忙追出去喊道:“師妹,你幹嘛去!?”
言冰頭也不回,一邊走一邊喊道:“反正師父今天是醒不來了,我去找彩衣姐聊會天,十五師兄您去後院接著忙吧!我晚點就回來。”
陸良回頭看看呼嚕打的震天響的師父和大師兄,又看了看快要走出院門的師妹。
一陣左右為難,心想,就算師父和大師兄喝醉了,應該也能自保,便朝著言冰的方向追了上去。
而言冰,之所以去找彩衣,其實是想去提供這兩天從大師兄那裏套取的情報的……。
雖然,彩衣走之前也沒說讓言冰摻和這件事,但她也沒拒絕。
所以,言冰就理所當然的就認定,關於套情報這件事,自己既然說了,那就要去做,不然就是言而無信了。
於是,言冰就這樣哼著小曲,一邊逛著街,一邊朝彩衣所在的裁縫店走著。
而陸良則在不遠處的房梁上,偷偷跟著,一刻不敢鬆懈。
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言冰並不知道,自從她入了飛霞門那天起,她就跟多了仨“親爹”沒啥區別。
為了保障言冰的人身安全,這爺仨算是操碎了心。
輪班站崗,輪番盯梢,各種嚴防死守,生怕這個“寶貝疙瘩”出一點紕漏。
就連住進了同一個院子,這師徒三人也沒敢有一絲倦怠,睡覺都要懸著顆心,時刻聽著周邊的動靜,但凡有點風吹草動,都會第一時間趕過去護住她。
但今天,情況有點特殊。
老頭和大師兄第一次接觸高度酒,沒經驗,拿白酒當米酒往嘴裏招呼,幾碗下肚,他倆就被徹底“擊沉”了。
而保護小師妹人身安全的重擔,就全落在唯一清醒著的陸良肩上。
所以,此刻的陸良,格外的緊張,生怕小師妹有啥閃失,自己沒法和師父,大師兄交代,眼睛始終死死地盯著底下的小師妹,不放過任何的潛在威脅。
可偏有那不長眼的,往槍口上撞。
一個小偷,賊上了一路各種買買買的言冰。
他哪裏會想到,自己隻不過想找機會,偷偷摸掉眼前這個“小富婆”的錢袋,竟然下一刻,就被一個黑影拖進了小巷子,一頓好打……,此刻正悔不當初的跪地求饒,賭咒發誓,說自己隻是個小偷……,可對方竟然還不依不饒,非說自己是什麼羅門教的門徒,給他這頓好打……,還非要自己交代清楚,同夥在哪……。
此刻的小偷是崩潰的……。
此刻的陸良也是認真的……。
但,就在陸良和小偷還在拉扯拷問時,真正的“危機”,正在向言冰逼近。
街上,一個男子的聲音突然從言冰背後響起。
“前麵那個小丫頭,你站那!”
言冰一愣,又一想,街上這麼多人呢,未必就是叫自己,便頭也沒回,又接著往前走。
“說你呢!言啟華!你還走!?”
言冰又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