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麵一轉,她已經由他,變成了如今的她。

但那份記憶,卻永遠深埋在言冰的內心深處。

蹲在地上,一邊擦著眼淚,一邊整理好自己的情緒,言冰又回到街上,朝著院子走去。

而一直在暗處保護言冰的陸良,這一路都在默默的聽著,看著,最後實在看不下去了,就飛身下來,拍了拍言冰的肩膀,從懷裏掏出自己的手巾,遞給了她,說道:“擦擦,臉上還掛著鼻涕呢……。”

“十五師兄!?”言冰瞪著大眼睛,一臉驚訝的看著陸良,一邊接過手巾,一邊問道:“你怎麼會在這?你不應該在後院挖地麼?這麼快挖好了??”

陸良被這一問,心虛的眼神又瞟向地麵,支支吾吾的說道:“挖,挖累了……,想出來轉轉,散散心,剛好跟你碰見。”

言冰一臉半信半疑的拿起手巾,擦了擦臉,醒了醒鼻涕,瞬間被一股濃濃的汗味撲了一臉,趕忙一臉嫌棄的用兩根手指捏著手巾,遞還給陸良,說道:“你這多久沒洗了??這麼大味!?”

陸良不好意思的接過手巾,說道:“這不是最近挖坑麼,出汗出的多了些,以前一直都挺幹淨的……。”把手巾放回懷裏,陸良又問道:“剛才看你怎麼哭了?”

“你,你看見了?”言冰小臉瞬間微紅,又不知該從哪裏說起,索性就一語帶過的說道:“想起了一些往事,一時情不自禁,師兄見笑了。”

陸良本意是想陪師妹聊聊心,盡可能的幫他化解化解,如果實在化解不了,再把這件事告訴大師兄和師父,讓他倆出麵化解。

但現在看來,小師妹不太想提這件事,也就知趣的轉移了話題。

“見到彩衣姑娘了?”

“嗯。”言冰一邊走,一邊回應。

“都,……聊些啥?”陸良悠悠的問道,此刻的他,已經把所有能活動的腦神經都用上了,也不知道該怎麼進入自己想說的話題,就隻能硬著頭皮,答一句,問一句。

言冰則一臉神秘,笑著回頭對陸良說道:“秘密。”

“哦……。”陸良回答著,腦海裏卻急的抓耳撓腮,不知道該怎麼繼續話題。

最後隻能一聲歎息,直奔主題:“彩衣姑娘,是不是對咱們大師兄,有意?”

言冰一臉驚訝的站住了,側臉看著陸良問道:“連你都看出來了!?”

“啊?哦!嗯!”陸良又開始心虛,低頭看著地上的螞蟻。

接下來也不用陸良費勁了,言冰就跟竹筒倒豆子似的,把前因後果,全都說了一遍。

“哎?你說彩衣姐為何就不同意我這主意?我覺得我這主意挺好啊!?她還跟我鬧氣,簡直莫名其妙。”言冰從頭到尾說完後,還意猶未盡的抱怨了兩句。

陸良心想,可算能說了,這話我都憋一路了,趕忙一本正經的看著言冰,說道:“小師妹啊,彩衣姑娘畢竟是個女孩子家,婚娶理應媒妁之言,父母之意,你卻勸她去和大師兄“私通”,這成何體統啊……。”

“私通!!??不至於吧!??我隻是讓她倆單獨相處,聊聊天而已,怎麼就私……。”言冰說到一半,一捂嘴,突然意識到自己所說的這些,在古人眼裏,那就叫私通……。

一陣沉默後,言冰又開始了嚴重的自我懷疑。

連死腦筋的十五師兄,都能想通的簡單道理,我竟然想了這老半天?我是智商退化了麼??

隨後又用一臉賤兮兮的表情,看了看陸良,搖了搖頭,歎了口氣。

陸良:“???”

看來,回頭再見到彩衣姐,我得好好跟她道個歉才是……。

打定主意,言冰開始大步流星,而陸良也正大光明的跟了上去。

回到院子,兩人先進屋看了一眼老頭和大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