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霞時分,彩雲飄飛,枝頭的鳥雀往來分飛,似乎在為入夜,做著最後的準備。

而此時的言冰,還在院子裏翩翩舞劍。

老頭一邊抱著茶壺,品著曾軻送來的上等貢茶,一邊享受的頻頻點頭。

言冰一臉的鬱悶,因為她不知道,老頭的點頭,到底是因為茶,還是因為看出了自己的動作越發嫻熟,毫無頓挫。

而大師兄封塵,此刻也一臉憨笑的回來了。

看到大師兄手上空空如也,言冰知道,此事,成了。

大師兄進門先跟老頭請了安,又站著看了會言冰舞劍,由衷的點了點頭,但什麼話也沒說,隻是衝著言冰笑了笑,就回廚房開始做飯了。

直到太陽徹底西落,最後一點晚霞也消失在天邊。

老頭站起身,衝著言冰招呼道:“好了,歇會吧,準備用飯了。”

其實,自從曾軻走後,她就開始舞劍了,距離此時,已經舞了整整兩個時辰了。

可是當言冰把劍一收,停下動作後,卻意外的發現,自己竟然連粗氣都未喘一下,隻覺得神清氣爽,精力充沛,這讓她很是驚奇了一番,畢竟,就在上午,她隻比現在多舞了一個時辰,卻已經累到連飯碗都端不起了,短短半天的功夫,為何差距會這麼大?

難道,是我平時太缺乏鍛煉了?一上午把身體活動開了,體力就好了?

有這個道理麼?言冰一邊想著,一邊往飯桌走去。

此時大師兄已經把菜端上桌,喊來了還在“挖地道”的陸良,一邊入座,一邊對言冰讚不絕口的說道:“小師妹,咱那個酒!你知道麼?喝過的人,無不開口誇讚的!師兄我也是被他們纏著問了半天,才脫身,要不然早回來了。”

大師兄還在那誇誇其談,全然沒察覺對麵的言冰在瘋狂的打眼色。

果不其然,一旁的老頭微笑著發話了。

“那今日賣了多少錢啊??”老頭一邊夾菜,一邊笑嗬嗬的問道。

被老頭一問,大師兄當下就傻眼了,這時才愣愣的看著言冰,反過來衝她打眼色。

而言冰一陣無語後,直接無視,隻管低頭吃飯。

娘的,我這給你瘋狂使眼色你看不到,就在那胡咧咧,現在傻了吧?我不管,你自己回答去吧,反正早晚也得給我賣了,我還不如趁現在多吃兩口飯,省的罰我不吃飯時,抓瞎。

“就……,就……沒賣多少錢……,”大師兄看言冰裝傻,自己也不知該怎麼說,隻能支支吾吾的應付道。

老頭察覺出不對了,手中的筷子也放下了,抬頭問道:“沒多少是多少?”

言冰這時候也吃飽了,心想,得了,差不多該認罰了,便打算主動認罪,誰知大師兄支支吾吾說道:“九,九兩…………。”

“九兩一壇!?哎呦?這麼多?”老頭不知道成本是多少,也不知道言冰打算賣多少,他隻知道,尋常的米酒和黃酒,也就7錢銀子一壇,一聽翻了十倍不止,已經高興地不行了,接著老頭一伸手,說道:“錢呢?給我吧?為師幫你們存著。”

再看大師兄臉上一陣鐵青,然後哆哆嗦嗦的,把手伸進了懷裏,掏出一個跟抹布一樣髒兮兮的錢袋,把裏麵的銀錠倒在手上,看著它們,咬了咬牙,最後一扭頭,一閉眼,把這五個銀錠,全拍到了老頭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