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也消化的差不多了,事也了解透徹了,陸良又打算繼續倒騰那個地下密室,但苦於缺少材料,隻能跟言冰提了一嘴。

原來,密室的規模基本已經固定了,下一步就要給密室換柱子了,畢竟簡易支柱,既不安全,也不美觀,除此之外,還有地磚,抹牆的糯米和石灰,啥的報了一堆。

言冰直接從荷包裏掏出一張百兩銀票,放到陸良手上,特意囑咐到,別的都能湊合,但一定要買上好的杉木做柱子,這個錢不能省。

畢竟受過高等教育的言冰,不會被那些無腦電視劇誤導,真的會拿軟木類的楠木做支柱,這種木材,除了價格昂貴,數量稀少外,一無是處,相比起楊木和杉木的耐壓性,它就是個弟弟,還是一個硬不起來的,弟弟。

陸良一路顫抖著,捂著懷裏的銀票,走出了院門,而言冰則叫上大師兄,抱上了一壇酒,也慢慢悠悠的奔著昨天下好餌的大街走去。

來到地點,看到此時的街上,人流明顯比之前多了許多,言冰和封塵兩人,對視一眼,笑了笑,一前一後,漫步而行。

就在這時,也不知人群中誰喊了一句:“就是此人!!”

原本各自逛街的人群,突然從分散,變成了聚攏,將言冰和大師兄團團圍住,此刻的大師兄,瞬間提高了警覺,快步上前,將言冰拉在身後,並慢慢像牆邊移動,希望背靠高牆,從而減少自己的視野死角,以便保護小師妹。

但,明顯,是他多想了。

人群中開始有人抱怨,“怎麼就帶了一壇!?”。

“就是說,我從上午就等在這裏了,連齊王就藩,我都沒去看,就等在這,結果他就拿來一壇!?何意啊?戲耍我等麼?”

“做生意怎能這般沒有誠意,散了散了,以後都不來了。”

直到有人說這句話時,言冰才猛然從大師兄身後跳了出來,大聲說道:“諸位留步!此酒珍貴,工藝繁雜,故而產量有限,諸位要是錯過這一壇,等小店下一批酒釀製出來至少還要三天,若諸位對此酒,並不甚滿意的話,可自行離去,我等三天後,再於此地,與諸位解酒赴約。”

聞聽此言,人群中,漸漸有人散去,這其中,道聽途說,並未親口品嚐過的人居多,而親口嚐過的人,卻大部分,站在原地,一步未挪。

“話雖如此,但酒就一壇,人卻這般多,你是賣誰不賣誰呢?”

人群中有人這般喊道,自然就會有一些人響應,有人商討。

言冰上前一步繼續說道:“價高者得!”

言冰深知,一次性把酒流入市場,由於物以稀為貴,這些酒,經過一段時間,自然會被炒成天價,她也無需多此一舉。

但她不想等,也不想便宜了黃牛,最主要的是,她是在釣魚,釣一條主動幫自己撈錢,讓她省心省力的大魚,這樣才能既不耽誤她練功,又能輕鬆賺錢,促成一種雙贏。

眾人聞聽此言,一陣竊竊私語過後,便開始有人喊價:“五兩!”

“我出十兩!”

“十二兩!給我!”

“十二兩還想拿走?滾回家去吧!我出二十兩!”

正當眾人紛紛叫價時,一個嘹亮的聲音,蓋過了他們,喊道:“我出一百兩!!!”

瞬間人群安靜了,紛紛側目看著這個叫價的人。

隻見此人,大肚便便,紅光滿麵,一張笑盈盈的圓臉,碩大的耳垂已然快耷拉到了雙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