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您別鬧……,我自己都還沒出師呢……,”言冰一邊苦笑,一邊撒嬌似的跟老頭說道。

“別廢話!你首徒的位置,老夫幫我家太孫定下了,而且,就他那武學基礎,等你都當掌門了,他估計才入門,就這麼定了。”老頭的倔脾氣又上來了,一副這事沒商量的表情,結束了對話。

而一旁的王文生早就想學武了,現在又有太爺爺給自己撐腰,師父又是自己十分喜歡的言冰姐姐,當下就一個急轉身,跑到言冰跟前,噌就跪下了,啪啪啪三個頭磕在地上,一抬頭,一抱拳,喊了句:“師父!”。

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再看言冰。嘴角抽搐,麵若呆滯,抬頭望天,心中流淚。

我特麼連輕功都還不會,就已經有徒弟了啊……。

又低頭看看跪在地上的王文生,歎了一口氣,沒好氣的一拽他後脖領子,給他提了起來,嘴裏也跟含了個鵪鶉蛋似的,含糊不清的說了句:“好徒兒,請起吧。”

隨後拿眼睛瞥了瞥老頭,原本她是想,找老頭給自己這個“小恩人”當靠山,自己也算報恩了,結果現在老頭又把這個“麻煩”,一腳踢回給了她,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還是真的無心,但總覺得自己算計不成,反被人算計呢??

王文生卻全然不知這兩人的“博弈”,隻是高興自己可以學武了,就拽著言冰的袖子跳著腳的說道:“師父,師父,你今天便教徒兒幾招吧。”

言冰一陣無語後,隻能抽出青玄,開始教他青玄劍的起手式和後麵幾招動作,畢竟,她現在也就會個青玄劍,別的也不會……。

小文生趕忙也抽出子俏,有樣學樣的比劃了起來,你別說,小家夥還有幾分天資,學的有模有樣的,言冰看著有點意思,便開始認真的教了起來。

老頭則趁這會功夫,喊來封塵,問起了話:“你們剛才出門是去賣酒了?今天賣得了多少錢?”

大師兄被問得一愣,支支吾吾的把剛才的場景又敘述了一遍,說是師妹就讓抱一壇酒出去,然後價高者得,有人出到一百兩…………。

聽到這,老頭一下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瞪大了眼珠子喊道:“一百兩!!!???一百兩一壇!!???錢呢!???”

大師兄隨即又歎了一口氣,指著文裴說道:“後來,那出價的胖子被這小子一胳膊肘杵的趴地上起不來了,所以,錢也沒拿著。”

一旁的文裴聽到這,瞬間慌了神,哆哆嗦嗦的抬眼偷瞄了一下老頭,而此時,老頭正用一種近乎看著“殺父仇人”的眼神死死地盯著自己,就連空氣都凝結成冰,飄散出淩冽地殺意。

當下,三魂七魄就嚇丟了一大半,膝蓋一軟,咕咚就跪地上了,一邊磕頭一邊哭嚎:“小的也不知事情原委啊,隻聽那廝出言辱沒小主,小的才動的手,小的真是無心之舉啊,老祖宗饒命啊…………。”

視財如命的老頭哪管那些,站穩了身子,默不吭聲,隻是一步步靠近文裴,仿佛下一秒就要讓他血濺當場的架勢。

此刻的文裴隻感覺褲襠一陣溫熱,眼前出現了“走馬燈”的畫麵:有他小時候尿過床的畫麵,有他被父親賣進淨身房的畫麵,有他剛進宮被其他侍童欺負的畫麵,有他被一個老太監解救,跟著老太監學文學武的畫麵,……,突然!文裴在這恐懼威壓下激發了所有大腦潛能,抓住了能保住他性命的最關鍵的那根線,隨後,一把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