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冰和陸良聯手把封塵嚇了個半死後,心滿意足的回到了院子中,想問問老頭到底有啥機密事,要和自己商量。
而老頭,看到言冰來了,依然滿麵春風,還朝著旁邊的小板凳指了指,說了句“來,坐著聊。”
言冰此刻很是納悶,畢竟這些日子,老頭基本就沒啥笑臉,天天就算計,今天又花了多少銀子買材料,前天買菜又花了多少錢,然後剩下的時間,基本就是看著院子裏的酒壇發呆,也不知道成天在想些啥,隻是脾氣越來越暴躁。
怎麼今天就一反常態了!?
難道宮裏來人了!?
事實證明,果然如言冰所料,老頭一臉興奮的衝著言冰說道:“我的乖徒兒啊,剛才曾軻來過了,他說,皇上親自批準了尚膳監采購咱們的酒,每個月五十壇,你猜猜,多少錢一壇!?”
老頭一席話說完,言冰猛然間,覺得哪裏不對,於是低頭想了一想,片刻之後,她又抬了頭,看著老頭堅定的說道:“事情不對……。”
“為師讓你猜猜多少錢一壇,誰問你這個了?”老頭一臉失望的瞥著言冰,隨後,看著言冰一臉堅定地表情,看著不像說笑,趕忙彎腰湊到言冰跟前,一臉嚴肅的問道:“什麼不對?”
“這件事,本身就不對!”言冰一邊用手拄著下巴,一邊思考,過了一會,才又問道:“曾軻這次來,還說什麼了?”
“沒說啥啊?就是跟我提了一嘴,北邊要打仗了,還是老夫多嘴問了一句,他才說的……,”老頭一臉納悶,隨後又有點不耐煩的語氣說道:“你先告訴為師,到底哪不對!”
言冰站起身,在院子裏走了兩步,轉了個身,對著師父問道:“您覺得,咱們的皇上,是那種,會為了幾壇酒,去過問尚膳監的人麼?”
“嗬嗬,這小子野心大著呢,後宮都懶得多問,肯定沒那閑工夫……,”老頭話說到一半,突然明白了,隨後又一本正經的看著言冰,說道:“徒兒,到底都有哪不對,你細致的與為師講講。”
“從頭到尾,全都不對!”言冰一邊說著,一邊又坐回板凳上,開始了侃侃而談:“首先,是時機,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是咱們後院,所有的材料都鑄成劍的今天,來了,這是一不對。
而後,采買酒水,以皇上九五之尊,沒道理去過問尚膳監的屁大小事,此為二不對,
即便,他真有那個閑心,這等小事,隨便打發一個宮中太監,來傳個口諭就可以了,為何來的卻是曾軻!?他與尚膳監更是風馬牛不相及!此為三不對。
最後,不管是師父您問的,還是他自己說的,兩國交戰,乃是至高機密,他身為黑錦衛指揮使,不可能不曉得其中的輕重,這是四不對!
所以,從頭到尾,哪哪都不對!師父!這事太過蹊蹺了,容徒兒再想想……。”
言冰的一番話,說的有理有據,有根有源,足以震撼到了老頭的心神,此刻老頭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但也樂得身邊有言冰這樣的好徒兒,幫自己出謀劃策,自己還能當個甩手掌櫃,想到這,老頭又想到當初自己,收了啟華做徒弟的決定,是多麼的英明神武,不由得也得意起來,直接抱起茶壺,悶了兩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