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冰和眾人一起來到了北門,看著外麵烏壓壓的人群和士兵。
而對麵也似乎沒有硬闖的意思,更沒有攻擊的意圖,就連說話的都少,說也淨說些什麼,這個丫頭真好看啊,她後麵哪個也不錯啊,這倆其中一個不會就是輔國侯吧?之類的廢話。
言冰看這個架勢也不像是來找事的啊?
正納悶間,走上前了一個“老熟人”……。
“下官,拜見輔國侯。”一個身穿一身黑錦袍的中年男子,上前躬身行禮說道。
“曾伯!?是你!?那……,”言冰隨即恍然,看了看這些所謂的“百姓”,心中已經大概了然。
再看曾軻,聽到言冰喊他曾伯,臉上紅一陣,紫一陣的……,直接上前輕推言冰的後背,把她叫到一旁,輕聲說道:“輔國侯你就別老拿我開涮了,你要瞧得起曾某,你就喊我一聲曾指揮使便可,您老是曾伯曾伯的,這讓我如何應答!?按輩分,您可是陛下的………,”
曾軻話說了一半,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了,直接卡頓了一下……,隨即又給了言冰一個“你懂得”的眼神,繼續說道:“所以,您這樣不是在跟下官親近,你這是把下官架在了火爐上烤啊!”,曾軻語氣誠懇,甚至還有幾分懇求之意……。
言冰點點頭,苦笑了一下,隨即輕推著曾軻又走回到人群,朗聲說道:“曾指揮使辛苦了,這些人……,本侯會逐一安置的,盡管放心,若曾……,指揮使,沒有要緊事的話,本侯正好在溢香樓設宴,咱們一同邊吃邊聊如何?”
曾軻仔細聆聽著言冰的話,生怕她又叫錯了稱呼,所幸有驚無險,這才鬆了一口氣。
隨即拱手答複道:“下官恪守京城安定之責,實在不好在城外多耽擱,這次是陛下特意囑托,讓下官親自押送這些“流民”到此安置,這才不得已出城,還請輔國侯多多體諒。”
曾軻話說得倒是極為客氣,可是這意思……,要直譯過來就是:老子還著急趕回去保護皇上呢!!要不是陛下有命,我來都不想來!!你還吃飯!?你閑的吧你!?
言冰暗自領悟後,一臉無語,隻好陪著訕笑高聲說道:“既如此,那本侯就不留曾指揮使了,就此恭送曾指揮使,一!路!走!好!”
言冰那能是吃虧的人麼?
她即便想吃點虧……,可這張嘴……,它總是不配合呀……。
曾軻被這最後的四個字氣的吹胡子瞪眼,卻也拿她沒辦法,白了她一眼,就拱手告辭了。
曾軻翻身上馬,舉起馬鞭,死命地狠抽了好幾下馬屁股,馬直疼的嘶鳴了幾聲,這才一路絕塵而去。
言冰不由得在心中暗暗感歎:馬兒,何其無辜啊……。
護送的官兵也跟著曾軻返回京城了,就剩下這群“流民”在城外待著,一時間都有點不知所措,隻能把目光都聚焦到言冰身上。
言冰看著這烏壓壓的一片的“流民”,大概估算了一下,少說也有上千餘人,這還隻是先頭部隊……,等他們落穩了腳,就會有大批的家屬也湧入通順城,她必須早做打算才是。
可是……,言冰望著曾軻遠去的背影,心中叫苦。
人你都送來了,卻沒帶來半張銀票!?這肯定又是宮裏的老狐狸打的一手好算盤。
無奈的歎了口氣,心說:剛到手的銀錢,這還沒焐熱呢,又要先墊出去嘍……。
隨即轉身喊來吳起道,對他說道:“你令兵士維持秩序,該給吃給吃,該給水找水,”說完,就抽出兩張昨天剛塞進荷包,還嶄新的千兩銀票,放在了吳起道手上,繼續說道:“這些流民,不是一般百姓,具體的,本侯之後跟你細說,但是一定要照顧穩妥,每人的夥食標準,不能低於一兩銀子。”
“一兩銀子!!?”吳起道拿著手上的銀票,說話都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