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地麵髒汙,街道上隨處可見的一些大人小孩都在行乞,那些孩童的眼裏流露出的是對食物的渴望。
鳳天舒從來沒來過這種地方,本來一開始還很新奇,後來變成了同情的眼神,看看街邊和他差不多大的小孩,身上穿著破舊的薄衫,怯怯的縮在牆角蹲著。
心雲不忍繼續看,撇過頭去。
穿過一條巷子後,幾人站在了一個低矮小圍牆圍住的門口,門栓僅僅是用一把生鏽的小鎖鬆鬆栓著。
屈詔有點不好意思,讓他們陪著他走了這麼久,連忙上去把門打開。
幾人走進去,這個小小的房子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院子裏種著一些野菜,進去之後也隻有兩間屋子,一間是屈詔娘住的,一間屈詔住。
不過雖然很小,但是勝在打掃的幹淨,屈詔擰了抹布過去擦了小桌子和凳子,讓幾人坐。
桌椅的邊邊角角都是殘缺的。
心雲拉著鳳天舒坐下來,鳳天舒大大的眼睛一直打量著周圍,他沒有再像早上一樣暗裏明裏和屈詔爭。
而是覺得這個小哥哥好可憐。
鳳姒任由他們坐下後,便跟著屈詔來到了他娘親的房間,床上躺著一個麵色柴黃的虛弱婦人。
整個房間散發著濃重的藥味和奇怪的氣味。
鳳姒打開窗戶,屈詔連忙過來說:“小姐,不能開的,大夫說了,娘這個病是風寒,不能開窗戶的。”
鳳姒自顧自打開,“什麼風寒,這群庸醫,要保證良好的空氣,你娘才會恢複的更快。”
屈詔看著鳳姒毋庸置疑的目光後默默點了點頭。
床上的婦人雙眼緊閉,似乎是睡著了一般,鳳姒上前把脈,又用手扒開了婦人的眼睛。
然後拿出銀針,快準狠的施在穴位上,等待的過程中鳳姒發現這位婦人似乎沒有求生的欲望了。
“屈詔,你先出去一下。”鳳姒皺眉說。
屈詔以為是自己在這裏打擾了她,連忙關上門出去了。
鳳姒輕啟薄唇:“我知道你能聽見,我隻說一次,生命是你自己的,你不應該這樣糟蹋它,你現在一死了之,你是自在了,可是屈詔呢,你想過他嗎?”
“如果你也不堅持下去,那他不僅沒有爹還要失去你這個唯一的娘。”
婦人眼角緩緩流出淚來,“可是那孩子太辛苦了,我這病花了那麼多銀子,治不好的!”
“你相信我,我一定會把你的病治好,就算不信我,你總該信你兒子才是。”鳳姒緩緩收針。
婦人不再說話,似是在考量什麼。
鳳姒替她掖好被子,走出去。
拿出一瓶丹藥來。
“屈詔,這個你每天給你娘吃一顆,這一瓶吃完,你娘身體就好了。”說罷把丹藥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