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們不是……那個……”她結結巴巴。似乎不能公布身份,是在他要求之下,雙方同意的條件之一吧?
況且,他現在剛剛公布訂婚的消息,在爭取新加坡注資的節骨眼上,他竟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韙?
“現在離上班時間有點早,沒有人會發現的。”湯牧臣拿過餐巾,仔細地拭了拭嘴角,順便解答了她的疑慮。
“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杜嫣然的腳悄悄地又向大門靠近了兩步,“還是不用了,從這裏趕公車,也很方便。”
湯牧臣沒好氣地拿過西裝,然後把領帶扔到她的懷裏:“你的工作。”
杜嫣然認命,磨磨蹭蹭地走過去,微微仰頭,替他打好領帶。這項工作,有賴於他的挑剔,如今她做得很熟練,前後隻需要花小半分鍾,就能替他打得漂漂亮亮。
她的手指,替他別上領帶夾,正要退後,腰肢一緊,發軟的雙腳根本支持不住這樣突如其來的外力,一頭栽倒在他的懷裏。
“還疼嗎?”湯牧臣的聲音,稍稍放柔。
昨天的戰況,似乎是太激烈了些。
“啊?”杜嫣然剛想搖頭,可是微麻的刺痛,讓她眉尖蹙起,終於老實地點頭,“有點痛。”
如果她打腫臉充胖子,恐怕第二波的折磨會接踵而來。不同於她這種小職員,大老板可不用上班打卡。再說……現在時間本來還早,如果抓緊一點,說不定可以梅開二度呢……
而她的全勤獎,有三分之二以上的時間,就斷送在他的精蟲上腦裏。
湯牧臣果然打算放過她,腰上的那隻手,很微妙地轉換了力度。
杜嫣然鬆了口氣,湯牧臣卻施施然地又說了一句:“我們先去醫院看看吧!”
“嘎!”杜嫣然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湯牧臣的臉上飄過一絲可疑的紅暈,但杜嫣然不敢確定自己是否眼花。
“你的體力太差了,昨天才做了兩次就昏過去……”
杜嫣然終於落荒而逃。
這種傷口,能去醫院看嗎?他臉皮厚,可她的還是很薄的。至少,她沒有勇氣在醫生麵前袒露某些傷口……
湯牧臣的車開得很快,車水馬龍的大街上,他也有本事見縫插針,閃過一輛又一輛的汽車。杜嫣然覺得,多半是因為他的開車的氣勢,讓人家不敢用自己的愛車和他硬碰。
而即使碰了……估計那點修車費,也不會放在湯牧臣的心上。所以,他當然有底氣敢於橫衝直撞。
“我在這裏下車吧,再過去就要被人看見了。”杜嫣然忐忑不安地看著近在咫尺的湯氏大廈。
“少羅嗦!”湯牧臣不耐煩地掀眉,杜嫣然立刻噤若寒蟬。
汽車直接停在公司的地庫,杜嫣然覺得自己像做了賊,從車庫到電梯這一段路,走得那個心驚膽戰啊……
也許多來兩次,她可以改行當賊去了。
“嫣然,你今天的臉色不好,是不是又熬夜了?”毗鄰而坐的陸敏佳仔細打量了一下她的臉,一本正經地告誡,“對於我們女人來說,熬夜可是大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