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嫣然暗想，她是不是真正的女人，湯牧臣早就驗收過了，不用再跟其他人強調，所以默然不語。
“我的錢要存下來，安可考上了美國麻理工，隻提供半額獎學金。”杜嫣然解釋，“美國的學費和生活費都很貴，所以我不能亂花錢。”
“他都大學畢業了，去美國讀研，可以自己打工。”陸敏佳怒，“你是他姐姐，不是他-媽媽。”
杜嫣然輕聲說：“如果我媽媽還在，當然不用我費心。可是我媽媽和爸爸都已經去世了，除了我，還有誰替他支付學費？”
陸敏佳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但是，你弟弟可以去美國打工，很多中國留學生都這樣，在中餐館刷盤子，不僅能支付學費，還能剩下一點寄回來呢！再說，你弟弟還有一半的獎學金，哪怕用得著你替他精打細算！”
“他的時間，不應該浪費在無休止的打工上麵。”杜嫣然搖頭，“趁著年輕，多學一點兒東西。”
“好吧，我送你，不用你掏一個子兒，總行了吧？”陸敏佳無奈地說。
“我為什麼要接受你的饋贈？我可以穿不暖吃不好，但是不能無緣無故接受別人的贈與。”杜嫣然搖頭，“敏佳，我知道你對我好，但這是我的自尊。”
“說不過你，什麼莫名其妙的自尊！”陸敏佳無奈，“那陪我去賣衣服吧！”
杜嫣然覺得逛街是最考驗人的體力活，她就不明白，為什麼陸敏佳能夠逛一天而不覺得疲倦。
她已經累得人仰馬翻，看到店裏有一張休息椅就忙不迭地坐上去，然後打量店堂，再順便幫陸敏佳當個“高參”。
說是陪逛，其實杜嫣然的意見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無非是陸敏佳覺得滿意的衣服，然後再請求一些精神上的鼓勵而已。
陸敏佳的身材也是相當好的，這與她平時注意避免投入高卡路裏的習慣有關。所以基本上差不多的衣服穿在身上，都很有型。
杜嫣然的考慮，更多屈從於價格方麵。至於款式，她還真沒有多大的發言權。
“你來試試這件吧，很適合你淑女風格。”陸敏佳換上了一件連身褲，然後遞給她一條大裙擺的半身裙。
“我不需要。”杜嫣然坐得舒舒服服，一點都不想動窩。
“這件衣服很仙，我估計不用兩個月，國內就會流行這個款式。”陸敏佳用一副時尚教主的口氣說。
“我不喜歡流行風，大街小巷穿的全是一個款，有意思嗎？”杜嫣然不以為然。
“穿上試試啦，總裁一定會為你驚豔的。”陸敏佳連人帶裙一起推進了試衣間。
裙子很合身，隻要轉四分之一個圈，裙擺就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如同湖畔的柳絲，輕輕地拂過水麵，輕靈飄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