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嫣然走出浴室的時候,已經穿好了長袖T恤外加休閑長褲,把自己包得密密實實。
不管湯牧臣要采取什麼手段,身上如果衣服多一點的話,也能抗打吧?
“又沒帶睡衣?”湯牧臣無奈地說。
“嗯,我覺得T恤可以外穿,又可以當棉毛衫打底穿。”杜嫣然有問必答,表現很乖巧。
“你穿著這個睡覺不覺得難受嗎?先去房間吧,我洗個澡。”湯牧臣站起來。
杜嫣然呆呆地張大了嘴巴,原來湯大總裁還沒有洗澡?
他坐在椅子上看書,是在等自己嗎?
杜嫣然回到房間,坐在一側的凳子上,想像著即將到來需要承受的某男怒火,有點坐立不安。
不是說壓抑得越久,反彈得越大嗎?湯牧臣現在不發怒,不代表一會兒不發怒。
杜嫣然就像是一個被拉上刑場的死囚犯,已經被判了斬立決,可是劊子手卻還不著急著就地處決,仍然在磨著手裏的一把破刀。
要不,待會兒主動做點什麼?也許,可以按下湯牧臣的怒火?
杜嫣然的小腦瓜裏開始緩慢地轉動。但是她很快搖了搖頭,就算是色-誘,恐怕效果不大吧?
某人經曆慣了紅塵仗,怎麼會對她生疏的技巧感冒?再說,她又不是新人,早就舊到不能再舊了。
有時候,杜嫣然也覺得奇怪,為什麼湯牧臣直到現在還沒有厭倦自己,而且據她所知,他現在還沒有別的相交過密的女朋友。
當然,會有一些誹聞,隻是每天按時回家的湯牧臣,就算出軌,似乎也出不到哪兒去。再說,自己也不是他的老婆,他和誰歡好,也談不上出軌。
杜嫣然想了很久,直到湯牧臣回到房間,還是一籌莫展。看著湯牧臣的臉,她一下子從凳子上彈了起來,後退了兩大步,差點因為地毯太軟而摔倒。
“怎麼了?”湯牧臣納悶地看著杜嫣然滿臉戒備的神色,“你剛才睡著了,做惡夢了嗎?”
杜嫣然嚅嚅。
“沒洗頭吧?那就不用吹了,先睡覺吧。你明天還要和杜安可見麵呢,可別太陽曬到屁股,你還沒有起來。”湯牧臣的聲音裏,甚至還帶著輕鬆的笑意。
杜嫣然徹底淩亂了。
這是神馬情況?
“怎麼了?”湯牧臣詫異地看著如同木樁子一樣豎在那兒的杜嫣然,“做的什麼惡夢?是我沒有陪你吧?”
“不是。”杜嫣然滿腹狐疑地走到床的另一邊,然後慢條斯理地掀起被子,一點點地把自己整個兒塞了進去。
她的動作很慢,並且一直豎著渾身的汗毛,注意著湯牧臣動作。
有什麼不對,她可以迅速地作出反應。雖然她的反應,可能在湯牧臣的強大武力之下,沒有什麼用。
“杜安可給你臉色看了?”這是湯牧臣唯一想到杜嫣然失常的原因。
“不是。”杜嫣然咽了一口唾沫,“他很孝順我的。”
“你是他姐姐,不是他媽媽。”湯牧臣好笑地說,“他要孝順你什麼?”
杜嫣然從善如流,接受了他的意見:“是的,我的意思是他對我很好。”
湯牧臣滿臉奇怪:“那你為什麼態度這樣的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