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隻能相信一半吧?或許湯牧臣原本沒有安排得這麼快,但新加坡,此人是早晚要去一趟的。
醜媳婦都已經見過了公婆,沒道理準新郎不去拜見嶽父嶽母的吧?
“嗯,你去吧,我對新加坡沒有好感。”杜嫣然故作輕鬆地說。
“沒有嗎?”湯牧臣慢吞吞地反問。
“嗯。雖然這個城市,這個國家很漂亮,但是對於我來說,有一隻蒼蠅在那裏,就壞掉了一鍋粥。我避之唯恐不及,恐怕這輩子我都不一定會踏上新加坡的土地。沒事去找虐?我沒有這個嗜好。”
湯牧臣苦笑:“劉苜若那裏,不敢對你有太大的動作。”
“女人喪心病狂起來,誰知道呢?再說,我不想讓公眾對我的……有關私生活過於關注,所以還是避開的好。”杜嫣然一邊把電飯煲插上電,一邊開始收拾魚。
“事實上,她隻是一隻紙老虎。”
“嗯,紙老虎也是虎,我這隻病貓,看見了老虎的形象,就會嚇得發抖。再說,我不想把現在的課拖下來,多學一點東西,也讓我在以後的路上,能夠走得更輕鬆。我不想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
“我本來是想和你一起去新加坡,帶你去看看你的那間大江百貨,現在你可是它的大股東。”湯牧臣笑吟吟地說。
“呃……那個,你還是收回去吧,以後我怕會有什麼麻煩。我覺得,這肯定是個大麻煩,憑我的工作,不可能擁有這麼多的資產嘛!”杜嫣然臉色犯難。
“那是劉苜若對你的補償,難道你就白白地被關在電梯裏一夜嗎?”
“反正既沒傷筋,也沒動骨。”杜嫣然不以為然。
“大病了一場,你忘了?又做了好幾夜的惡夢,你也忘了?杜嫣然,你的忘性可真夠大的!”湯牧臣嘲諷。
他不樂意。
因為他努力為她爭取的福利,可是她似乎並不在乎。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現在不是有後福了嗎?隻要以後沒病沒災的,我也就知足了。劉苜若,其實她也是個可憐人,雖然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杜嫣然歎息一聲,熟悉地在盤子裏加入調料,然後放進鍋裏隔水蒸。
再接下來的炒青菜和湯,就更簡單了。杜嫣然也不急著做,隻是有一把沒一把地揀著原本就已經夠幹淨的雞毛菜,借以打發時間。
麵對湯牧臣,她雖然不再像以前那樣如同老鼠見了貓,但還是會覺得有點不自在。
隨著他婚期確定,這種感覺似乎更加強烈。
“嫣然,我隻是想讓你……”
“我現在過得很好,真的。”杜嫣然轉過臉,神色嚴肅,“我從來沒有覺得,原來自己竟然也可以成就一番事業,雖然這種事業在你看來,不過是一件小事。但是對我,卻仿佛是一段生活的新開始。我想要獲得新生,我想要能夠在離開你以後,還能夠重新開始。牧臣,請你……成全我。”